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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随耸了耸肩,那双桃花眸子随意瞥了一眼,而后很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谁上某个人手机静音没听到电话,和昨天一样。”
“啊?”边逸有些疑惑,立马转过身一路快走到自己卧室,拿起手机一看。
十几个未接来电……
边逸:……
没话说。
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虽然自己没理,但这就是他打扰自己睡觉的理由吗?
不是。
边逸在给边母回电话之前还狠狠瞪了一眼班随。
边逸:你!等!着!
班随回複他:略略略~
—
回了卧室。
边逸知道肯定有事,于是一边在衣柜里找衣服一边打电话。
他将手机免提打开放在一旁等着接通。
随着“嘟——”的一声,边逸先发制人,在对面还没说话之前就开口道:“喂妈。”
随之而来的则是边母“暴怒”的声音。
“边逸你这臭小子,又不接电话!!!”
边逸这边则很平静,一看就知道经常经历已经习惯了。
“妈您又不是不了解您儿子……”边逸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国风外套,说道。
边母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你奶奶那边说让你俩去量礼服去,地址已经给小随发过去了。”
边逸往卫生间走着:“知道了。”
他简单洗了个漱,已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这几天他总觉得是梦,和班随结婚这就让他觉得是个梦。
每天怀疑一遍家里长辈的眼神真的没问题吗?
边逸将脸擦干后,转身离开卫生间,腿都还没迈出去就停了下来。
“你从我床上起开,如果你还想活得话。”
边逸眉尾抽了抽,看着四仰八叉地睡在自己床上的班随,语气平静的可怕。
班随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好啊,那你杀了我,然后这样就能让大耳朵背上一个弑夫的罪名啦~”他的语气很随意。
边逸“啧”了一声,他很看不惯这种,用很随意的语气说着这麽严肃的话题。
但是班随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
边逸拿起手机,假装在手机上播了一个电话号码,一边听着手机一边走到班随跟前,“喂?是清洁公司吗?我需要打扫一下屋子,有一些髒东西需要清理掉……”
而在快到班随旁边的时候,边逸若有若无地垂了垂眸,盯準目标后,立马出击。
他假装无意识地踢了一下班随的小腿。
班随表示虽然这麽多年了,但他也是人,也是会感觉到疼。
更何况这是小腿。
于是他就发出了一声吃痛声。
此时的边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嘴角同样露出笑容,只不过两人的笑容表达的含义并不同,但有一个含义是一样的。
班随:你可真行
边逸:彼此彼此。
班随、边逸:你等着!
电话那边的“清洁公司”:……
“阳哥你啥时候开清洁公司了?”一个朋友对着一脸无奈地曲云阳问道。
曲云阳:你们两个每次吵架能不能不要去骚扰别人!!!!!
已经拥有无数身份的曲某无声抗议中。
—
边逸一点儿也没有在乎某人的抗议,毕竟这麽多年一直这样可见抗议无效。
他对着躺在床上,用胳膊挡住自己脸的班随,瘪了瘪嘴,问:“你走不走?”
“我走不了。”班随回得也快,但语气却带着点情绪。
边逸站的有些累,直接坐在了身后的小沙发上,打算长时间和班随在这里耗了。
他问:“你又搞哪出?”
班随语气委屈地回道:“谁上你刚刚用那麽大的劲儿,我不管,我骨折了,你背着我走。”还有点不可理喻在里边。
边逸只觉得这人这麽多年了,不要脸的程度还是一绝。
只要班随敢称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二。
在无理取闹以及不要脸的程度上。
但是应该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上面争个第一第二了。
边逸双腿盘起来,胳膊肘撑在大腿上,掌心摊开撑着下巴,白皙且骨骼分明的手指在自己脸颊上无聊似的有规律地轻轻碰着。
从小拇指开始往上到食指。
就这样盯着班随看了大概一两秒钟,他回道:“是你先给脸不要脸的。”
此时的班随更像是一个小孩子,将无理取闹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不管,就是阿逸的错。”
如果换作小时候的边逸,肯定会吵上两三句,但是边逸表示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了,是不会和某个在床上撒泼打滚无理取闹的小朋友可以相提并论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