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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炊桉讪笑两声:“哈哈,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老同学会面啊。”
好在校庆首日,央戏各处都人声鼎沸,他们这儿的一点小混乱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四人在学校的咖啡店二楼幸运地找到空位,陆炊桉连忙表示请客聊表歉意,江烟枚则说要请晚饭,大家好好聚聚。
丁昙:“他俩在《彼来2》也这样。”
祝安修远目:“曾经在宿舍也是。”
二人齐声:“所以你俩打算怎麽解释婚礼的事?”
陆炊桉眼看是敷衍不了了,略一沉吟,说:“首先,我确实要道歉,当初因为我个人的揣测,使得婚礼这种重要的时刻,也不尽完善。”
他擡手,阻止江烟枚想要替他分说的举动:“烟枚,没能做到承诺,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求婚是在初夏,婚礼却在秋末才成功举行,从前期準备到后期敲定,都花费了二人诸多心力——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出自请柬拟定名单上。
陆炊桉与江烟枚都想低调为先,名单初定就只有寥寥数人,可陆炊桉眉头一皱,说:“会不会还是太招摇了?”
江烟枚检阅名单,说:“都是亲朋好友,不能少了吧?”
陆炊桉圈出几个姓名,皆是现已在娱乐圈略有名声的人:“虽说是朋友……但我们要想瞒好结婚情况,最好还是不请他们几个。要是他们在同一天出现在同个地方,媒体狗仔粉丝都会闻讯而至的。”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江烟枚思考着颔首,“但是……毕竟是婚礼……”
江烟枚仍有些犹豫,名单上现有的人,已经是几经筛选后。他知道父亲结婚时,仅仅草草领了结婚证,还是在他出生后,才拍摄了一张貌合神离的结婚照。
婚礼于他而言,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陆炊桉以为江烟枚在担心婚礼的规模,柔声宽慰道:“放心吧烟枚,即便人少,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一场足够隆重的婚礼。”
反正婚礼也代表不了什麽——陆炊桉没将这句话说出来。他的父母婚礼之奢华、人脉之遍及,可他俩就能算得上模範夫妻了吗?
婚礼于他而言,无可厚非,只是一次仪式罢了。
“我现在要为当初的做法,郑重的向你们说声抱歉。”陆炊桉回顾结束自己从前的混账想法,“我决定了,之后要和烟枚补办一场婚礼,你俩还愿意出席吗?”
“啊?!”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连江烟枚之前也从未听陆炊桉提起:“什麽时候决定的?”
陆炊桉抿了口咖啡,轻描淡写:“刚刚。”
丁昙与祝安修缓了缓,定神道:“你俩是真打算官宣到结婚的消息吗?”
“嗯。”陆炊桉握住江烟枚的手,“隐瞒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我想我这四年已经充分体会到了。况且,迟早都会宣布的事情,何必给粉丝带来二次伤害呢。”
“乖乖……”祝安修狂喝咖啡,“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老陆。我肯定要来,我可是你俩爱情路途的见证者之一啊。”
丁昙捏着餐巾纸拭去不存在的眼泪,感动道:“先说啊,我要当伴娘团,我得狠狠出题难死你,陆炊桉。”
陆炊桉一笑,轻声询问江烟枚:“烟枚,你愿意再陪我胡闹一次吗?”
江烟枚眼眶微酸,点头:“一直都是愿意的。”
恰好,校园广播在此刻响起欢快的音乐,似乎也是在为他们二人庆贺。
“央戏历届优秀毕设作品轮播即将在礼堂开始,请同学们及受邀媒体有序礼貌观影……”
丁昙一拍桌子:“啊呀!咱们也得去看看啊!毕竟是我们四个主导的作品呢!”
“我可不去,太黑历史了,那演技,烂得没边。”陆炊桉赶紧摆手,“走,烟枚,听说不少社团办了主题活动,我们去看看。”
“陆火欠!你这是内涵谁呢!”
“反正不是说我们家烟枚!”陆炊桉拉起江烟枚,“丁昙祝安修,一块!”
同样的夏日高温下,陆炊桉再次向江烟枚求婚,只是这次,饱含祝福、再无藏私。
如果早——陆炊桉打住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有什麽“早该如此”,他和江烟枚的问题起源于各自的心结,一天未到非面对不可的地步,一天未坦诚。
好在,他们现在踏实地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尚有时间与机会弥补,这比什麽迟来的悔意都更重要。
只要再迈出,对粉丝坦白这一步就好。
当然,这也是最难的一步。
长达四年的隐瞒与避嫌,要怎样才能降低对支持着他们的粉丝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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