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子楹听着陈导一通乱七八糟的遣词造句,扶额补充:“你们也知道,残景和小辞既是师徒,更是知己,如果你俩关系不和,我们担心会影响表演效果。”
“原来如此。”陆炊桉歉然,“抱歉,陈导、陶编,我方才语气有点过激了。”
江烟枚却开口道:“陈导,陶编,就算我和陆炊桉真如传闻所说的不和,但我们都有极强的职业素质——至少在这点上,我希望您二位能给予我们信任。”
“炊桉是优秀的演员,我也是。”
面对江烟枚不卑不亢,可隐带不满的话语,陈导连忙道:“楹楹不是那个意思,怪我嘴笨,一开始就带偏了话题。”
陆炊桉扯了扯江烟枚的衣摆,哄道:“陈导为人你也知道,只看实力。现在把话说开了也好,片场见真章嘛。”
这边道歉完江烟枚又开始道歉,一A一O与两A,一边鞠了躬另一边又鞠。
好一副略显诡异的画面。
“你们干什麽呢……?”闻千器应酬完,回头就见着这副场景,疑惑道。
陆炊桉说:“没事,闻先生,碰个杯吧。”
几句讲清来龙去脉,闻千器苦笑道:“哎,主要是第二部筹拍实在顺利又艰难的,我们仨压力有点大,抱歉了。”
好嘛,又多了个道歉的。
闻千器示意两人站近些,先是用正常音量随意交谈,尔后低声道:“培训的八个人里,除了你俩,其他的都是各个渠道塞的人。你俩的角色又举足轻重,要是出岔子……《彼来2》就完了。”
BBQ结束,回到房间,江烟枚叹道:“因为觉得会成为爆剧,而出演,而不是让自己的表演成就爆剧……这算怎麽回事?”
陆炊桉无言,拍了拍江烟枚:“总是有这样的事的,做好我们自己就好,烟枚。”
江烟枚笑了笑,说:“嗯,我知道。”
“洗漱吧,明天五点去道观参与早课诵读呢。”陆炊桉俯身亲吻江烟枚的眉心,“别皱眉啦,我看着心疼。”
窗外偶有鸣啾声,陆炊桉的脑中不断回想江烟枚维护他的场景,喃喃道:“……我真的还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待一心想站在我身边的烟枚吗?”
近来重新活跃在心底的声音不失时机地说:“要我教你吗?炊桉?就像小时候一样,让我来帮你。”
陆炊桉闭了闭眼,喝道:“滚,这是我和烟枚的事。”
“明明我就是你,好见外啊,是因为结婚了吗?是因为不怕被不爱了吗?也不怕爸爸妈妈说没有责任感了吗?”
“真是有好好长大呢,炊桉。”
“我永远在你心里,你总会需要我的,我等着你。”
感情大师
民宿双人间的床不算小,但要睡下两个一米八几的男性Alpha,还是太过勉强。
陆炊桉抱着江烟枚不肯下去,眼神哀怨地撒娇:“一间房还不能躺一起,跟分居有什麽区别。”
如何一句话安抚好失落的犬系伴侣?江烟枚小课堂开课啦。
江烟枚捞起软枕当头一拍,无情地拉开陆炊桉的手:“区别就是,你每天睁眼就能看见我,而不需要打异地电话要电子早安吻。”
“噢——”隔着经典的厚枕头,陆炊桉蹭了蹭江烟枚的颈窝,“那晚安吻呢?”
枕头落地,江烟枚擡起他的下巴,落下一吻。
陆炊桉心满意足地回床睡觉。
道观的第一道钟声于林间传响,悠悠叫醒民宿内的衆人。
二月寒冬的天依旧黑着,半轮明月隐约嵌在云层里,陆炊桉洗漱后倚着床头,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小半张脸。
——“老先生不接诊了,但还是愿意见你。”
陆慎明发来联系电话。
——“多久了?”
陆炊桉抿唇,如实道:“大一有一次,半个月前到现在陆续七八次了。”
——“是因为跟烟枚的事吧,还不打算告诉他?”
“……又不是什麽大事,以前治得好现在也可以。干嘛让他担心。”陆炊桉回道,“是我自己最近太累了。谢了,哥,又麻烦你了。”
——“行吧,我不多说了。记得跟老先生联系。”
陆炊桉出了会儿神,目光无意识地定在仍熟睡的江烟枚身上。
“看什麽呢?”江烟枚语气黏糊,倦意尚浓,摘下耳塞,“怎麽不叫我。”
陆炊桉面色不改,收起手机后开灯,说:“刚刚在挑照片发微博,假期营业。还早,再睡会儿。”
江烟枚打了个哈欠,起床:“不睡了。选了哪张照片啊?”
“家里那几丛月季,哥发消息说救活了,今年春天还能开花。”陆炊桉笑笑,随即登上微博,给自己说的话圆上尾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