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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淮说完,便想侧身离开,但吴霄跟着迟淮动作,把门口挡得严严实实,他语气依旧如常:“迟总,您需要好好休息。现在外面很热,您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吴霄如此反应,迟淮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他的护照是被吴霄藏起来了。
迟淮的心沉到了谷底。
段御到底想干什麽!?
段祈安又知道多少?
他在无形之中落入了圈套。
“你想干什麽?”迟淮眼神一凛,声线淩厉。
“我只是为了您好。”吴霄一板一眼地说。
“段御指使你的?”
“您可以这麽认为。”
迟淮问什麽吴霄答什麽,但他站在门口,就是不让开,迟淮脾气向来不好,戾气逐渐在心底滋生,想着要不要来硬的,他对自己身手还是有信心的,对付吴霄一个人应该没什麽问题。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一只手突然搭上吴霄的肩膀,晏闻礼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我来吧。”
听见晏闻礼的声音,迟淮和吴霄皆是一愣,随后吴霄听话地让开了,见此迟淮不禁怀疑吴霄到底是他的助理还是晏闻礼的助理。
吴霄让开后,晏闻礼出现在迟淮眼前。
晏闻礼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好几个身穿制服人高马大的男人,似乎是保镖。
他们站在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把天光挡了个严实,看起来颇为骇人。
迟淮心头一跳,“晏九爷,你这是打算做什麽?”
晏闻礼倒是不和迟淮废话:“受人之托而已,我不为难你,只需要你最近安生留在欧洲。回屋吧,别闹得太难看。”
迟淮呼吸一滞,心乱如麻。
他知道晏闻礼和段家向来没什麽来往。
可他现在在这里,只有可能是受段祈安所托。
可段祈安为什麽要这麽做?
他和段御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为什麽要把自己困在欧洲?
迟淮想不通,他看着门口黑压压的人群,暂时屈服了:“好,行,那我现在要睡觉,我可以关门了吗?”
他一个人打不过这麽多人,如果硬闯把事情闹大引来当地警察他就更不好脱身了。
对于迟淮的爽快晏闻礼倒是一愣,但他很快又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有些话我要和你说清楚。”
晏闻礼说完,也不管迟淮同不同意,长腿一迈,就进了迟淮的房间。
晏闻礼给屋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很上道地把门关上了,吴霄想要跟着进去,被保镖无情地拦下了。
房门关闭,玄关灯光幽暗,晏闻礼和迟淮相对而立,一时无话,倒是迟淮先开口了:“你想说什麽?”
晏闻礼“啧”了一声,眼露蔑视,丝毫不掩盖自己的不屑,“真不知道他喜欢你些什麽。”
晏闻礼对迟淮展现出的莫名敌意让迟淮莫名其妙,他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更何况现在心情还不好,立刻回呛道:“你以什麽身份说这句话?他喜欢谁要你理解?你留下来就是想说这种事儿?”
“当然不是,”晏闻礼摇摇头,“你很聪明。”
迟淮:……?
哈?
晏闻礼话头变得太快迟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晏闻礼没管迟淮什麽反应,继续说到:“直播你看了吗?你应该猜到段御想干什麽吧?”
迟淮确实有所猜测,但他不信任晏闻礼,反问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晏闻礼理直气壮,“所以我在问你。”
迟淮再度失语,他不禁怀疑晏闻礼是不是有什麽智力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没什麽意思,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说这事儿的。只是不想让你继续误会祈安,看你们谈恋爱我都心累。”晏闻礼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你知道四年前祈安为什麽突然和你提分手吗?”
迟淮眉心一跳:“你知道?”
“嗯,”晏闻礼双手环胸,看向迟淮,“坐,我慢慢和你说。”
迟淮不知道晏闻礼有什麽目的,但是他确实很想知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才让段祈安分手,于是半信半疑地在晏闻礼对面坐下了。
晏闻礼敛眸,声音浅淡,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五年前你刚被段御提拔成总裁,段御开始放权给你。”
迟淮静静听着,晏闻礼说的这些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晏闻礼继续说道:“你一个外来者,只用了四年就成了总裁,段柳两家人都很不服气,段家那时有段御镇着,他们就算不满也不会说什麽,但柳家却不一样。
“那时候你和祈安的恋情闹得沸沸扬扬,柳家本来就防备着祈安和段亦斐,他们一口咬定你和祈安于祈安的生母勾结,觊觎段氏。于是柳于英联合段氏的散股集体反对你上任,事情闹得很大,柳羽英闹了很久,抗议声越来越大,甚至那段时间段氏股价也开始下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