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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淮和段祈安谈了四年恋爱,他最知道段祈安的敏感点在哪里,段祈安刚才可能是準备睡了,只穿了一件衬衫,这就方便了迟淮,迟淮的手隔着布料在段祈安后腰写字,一笔一划的。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迟淮看着段祈安黑暗中模糊的身影,欲从心起,真情流露,眼神逐渐炽热,全然忘了刚才的紧张,他凑近段祈安,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些许蛊惑:“安,我知道,你还喜欢我,别推开我好不好。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管我们做什麽都没有人会发现的。别再对我这麽冷淡了……好不好?我真的很痛苦。”
迟淮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带上委屈和哀求。
黑暗里迟淮看不到段祈安的表情,只听他声音淡漠:“自作多情。松开我。”
“嗯,你觉得是就是吧。”迟淮当然没有松开他,他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也没和段祈安争辩“我们可以聊聊吗?就我们两个,心平气和的聊。”
“我不觉得我有什麽和你聊的。”
“怎麽没有?”迟淮有些急切地反问,他有太多事情想问段祈安,“就聊……你当初为什麽要分手。”
也许是香水的作用,又也许是寂静的黑暗放大了他的情绪,助长了他的胆量, 迟淮焕着段祈安的腰,感受着段祈安的温度和心跳,居然越说越伤心,他语气落寞,甚至带上了哭腔。
“安,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麽突然要离开,还走得那样的决绝。你走后的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我哪里让你没满意……可是我想不到,安,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可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迟淮发洩着自己心中的不忿,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眼眶泛酸,声音都开始发颤,连带着心髒也开始疼。
迟淮正伤心,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掌突然抚上了他的脸,温柔地替他拭去了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水,段祈安的声音透着无奈:“别哭。”
迟淮原本是不想哭的,只是有点不忿和委屈,但段祈安这麽一说,他倒真的有点想哭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你如果觉得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另一个男人房间里哭不丢脸的话也可以哭出来。”段祈安的声音冷淡依旧。
“我什麽样子你没见过,分手那天我哭得那麽难看的样子你也不是见过了吗?有什麽好丢脸的。”迟淮吸了吸鼻子,把酸涩的情绪压下,理直气壮地对段祈安说,“安,我不喜欢你的口是心非,你分明就是还喜欢我,为什麽不承认?”
“……”段祈安没有回答,他沉默片刻,答非所问:“承认什麽?喜欢这种东西是最没用的。承认了你又能如何?你又想如何?”
段祈安还不知道迟淮去找过段御,这话是相当于直接认同迟淮的话了。
迟淮闻言狂喜,之前压在心头的负面情绪瞬间消散一空,即使段祈安依旧没说为什麽要分手,也足够让迟淮开心好一会儿了,他唇角下意识上扬,追问道:“那当年你为什麽和我分手?”
这个问题困扰了迟淮四年,即使见过段御,他也没找到答案。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黑暗中迟淮看不到段祈安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在静默的黑暗中,段祈安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
时间慢慢过去,迟淮等待着段祈安的回複,只觉得度秒如年,心跳加快,喉咙发紧,又开始紧张了。
也许过了十几分钟,也许才过了几秒钟,迟淮听到黑暗中的段祈安似乎幽幽叹了口气,他语气软化,声也音有些暗哑:“没有结果的事情为什麽要坚持,不如尽早结束。迟淮,四年了,你该放下了。”
“不坚持怎麽知道没有结果?”迟淮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觉得很荒谬,下意识地反驳,“安,我喜欢你,我也只喜欢你。我不想,也不会放手。”
“可你很痛苦不是吗?为什麽不放下?”段祈安问。
迟淮癡笑一声,“痛苦?那确实是。可你呢?你放下了吗?这些年来你就不痛苦吗?你为什麽会觉得我们不会有结果?”
每年準时送达的生日礼物,每每独处时他隐忍克制的眼神,都表示着段祈安还爱他。
所以迟淮才更加不甘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二人基本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二人都没有主动捅破窗户纸。
迟淮的语气带上哀求:“安,我爱你。我们再试一试好不好?无论发生什麽,我们都一起面对。”
迟淮的声音带着鼻音,很让人心疼,段祈安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而是问道:“不管什麽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