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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事儿?”他又问。

“我有啥事儿。”我敷衍。

“你是不是有心事?”

“你是居委会大妈吗?”我喝了口稀饭,“我能有啥事。”我没意识到已经重複了回答。

南凃一脸不信,嘴都不知道撇到哪去了,“自你从舒博云家回来后就不对了,老是心不在焉的。”

我不置可否,反问他:“你刚铺垫那麽多,到底想问我什麽?快说。”

“你知道小川他们音乐系的专业课在哪上吗?”

我狐疑地擡头看他:“你问我?我怎麽知道他们专业课在哪上?你直接问问林新川不就得了?”

“我等她下课约她出去看电影,这不快放暑假了,暑假马上就是集训,集训结束大家都回家,趁现在都在学校,一起去看个电影。”他扭捏地说:“昨天吃完饭,我就跟她约好了第四节课结束一起去看电影,但忘记说约在哪了,就想等她下课来接她。”

纯情的小男孩,我要被他恋爱的酸臭味熏死了。好意思约出去看电影,不好意思问哪个教室?

“你发消息问他啊!”我吼道。

“我不好意思发消息啊!”他也吼道。

“所以你俩都不问对方约在哪集合?那你俩这几天都怎麽聊得?”我无语:“心灵感应?”

“吃饭聊的…约出来吃饭就有话题喽……你和舒博云不就是这样吗……”

我听不出南凃什麽意思,擡眼给他一记眼刀:“你这是什麽意思?”

南凃马上缩了缩脖子。

我无奈叹气,认真思考了他的问题,专业课的楼…无非就是在挂我那幅画的教学楼吧?我们学校专业课的教室都很固定,是哪栋楼就是哪栋,基本上不会出现距离相隔太远的教室。

“你去挂了我那张画的楼蹲一下看看,要是第四节课结束没等到她出来,你直接打个电话给她试试?”

南凃这个家伙,除了问这个问那个以外又要拖着我也去蹲林新川,我不管他如何哀求,只管一个劲闷头吃饭,但无奈遭不住他跟个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叫,就连在画室都要遭受他无穷无尽的骚扰。

无奈之下,我只能在第四节课结束后,被他拖去他们音乐系的主教学楼门口一起蹲点。

“你们俩怎麽在这里?”

我们听到熟悉的声音,往门口看去,竟然是林雅宁,她怀里抱着一摞资料书,还有本画册。

“我是来——”我话没说完就被南凃捂住了嘴巴,南凃一脸笑容:“有事儿,有事儿。倒是你,你怎麽在这里?”

林雅宁上下打量南凃,一看就是不信他的鬼话,南凃穿的人模狗样,看起来就不太像是去干好事的样子,这家伙在画完画后特意回宿舍换了身衣服,真够臭美的。

啊,他还喷了点香水,我闻到了。

“只许你们有事来?我也有事不行啊。”林雅宁不屑一笑,随即又对我说:“你肠胃炎好点了?”

哦,她要是不提肠胃炎的事,我都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病号呢。

我僵硬笑着,故意用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虚虚说:“好…好多了……”

林雅宁点点头,“那就好。”她又沖着南凃说:“过来帮我搬书。”

“现在不行,我有事!”南凃大喊道。

“我看你挺閑的,马上就搬完了,就搬到隔壁楼,赶紧的别墨迹!”

“那你为啥不找海时搬啊!”

“他是病号啊!”林雅宁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我怎麽能让一个大病初愈的病号干体力活?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手脚麻利点!”

眼看着她抱着的书要从手臂里滑出来,我赶紧催促南凃上前去搭把手,他一脸狰狞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呲牙咧嘴地就夺走林雅宁的部分书籍,以沖刺的速度跑向林雅宁指的教学楼。

“那我也先走了,你保重身体。”林雅宁笑了笑,露出虎牙。

她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很有生命力,她边跑还不忘回头向我挥手,短发蓬松,泛着暖光,我心里忽然内疚起来,要是平时,我肯定也会去帮她搬东西。

可惜了,我现在是个病号,病号就该扮演好病号的角色。

阳光刺眼,我进了教学楼,大学在一楼等南凃来,顺便替他把守林新川会不会经过。

进去后,我并没有看到自己画的亚历山大的肖像挂在墙上,这张画变成了上次艺术节展出的‘绿萝’。

我还是不由想起舒博云。

我说不出舒博云哪里奇怪,还是我太多虑。

不单是因为南凃起初对我的警告,而是久别重逢后的舒博云,的的确确地给了我与衆不同的违和感,我相信一个人会改变很多,毕竟那个时候的舒博云才只是一个小孩子,和我一样的孩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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