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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麽!”她的身旁,一只块头巨大的人鱼——肌肤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蓝色,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眼眸犀利如鹰,透着一股暴力的傲气。
“受死吧。”随着那宽厚而有力的鱼尾腾起,摆动间带起滔天巨浪。
温逝怜急忙唤出墨刃,劈开了卷席的水流,“认真点!你个莽夫,把气力全使出来。”
金链子闻言瞟了眼身旁的人,拿大拇指蹭了蹭鼻头,嘴角生出疯狂的笑,“行!行行行!好久没认真过了。”
他可是连续三年蝉联武力值第一的人。
宛若水牛,他跨开双腿,稳住底盘,手一擡,一扯,脖子上的金链子忽形变成连环圈,“那就把他们都锁了!”
话音刚落,往前沖了上去。
鱼尾的挥斥夹杂着金链碰撞鳞片的金属声,即使他身法再好,也抵不住水浪的阻力。
“不行啊,姓温的!”他一人周旋在两条人鱼间,“我使不上全力。”
“你怎麽不行动!是想等我死吗!!!”
温逝怜沾着墨水的指尖专心在手心描绘着,待最后一笔落定,他骂了句,“要不说你是白癡。”
“滚开。”他手一挥,沖出的巨波将金链子拍到一旁,“你们沖我来。”
那两人鱼,猩红着眼,对视点头,像利刃般沖来。
温逝怜念咒,擡手间底下生出黄土,不过是墨色的,“五行都白学了是吧,脑子也不动动。”
他操作着宛若山脉绵延的土壤,布散周围,吸食着水波,筑起高墙,将其困于枷锁。
“这,这是什麽?!”
鱼尾被湿润的土壤黏着,像被石膏包裹凝固,沉重得根本擡不起。
蓝身人鱼被激怒了,张着可怖的大嘴,浑身的肌肉都抖动着。
“这只能维持一会!快把他们锁住。”温逝怜手掌心发红,急速的水波变成锋利的巨刃,直叫他皮开肉绽。
“完了。”他意识到自己的血液随着破口越渗越多,眼前的两只人鱼呼吸一滞,尖牙利嘴,眼神中野性满满。
“速度!”
靠墙的‘金链子’擦了擦嘴角渗出的唾液,盯着温逝怜流血的掌心,嘴唇一勾。
“来了!”金锁被丢至空中,在土墙要破裂的那一刻捆住那两头疯兽。
“呼......”温逝怜喘着粗气,霎那间周遭的动静都停止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还好吗?!温先生。”伯亚尔带着俘虏从前头赶来,空间的水流也逐渐在流失。
‘金链子’拿着一块手帕直直向温逝怜走来,“大兄弟,把手擦擦!”随后毫不讲究地胡乱擦着他手心的鲜血。
“嘶。”温逝怜吃痛,掌心火辣辣的,但还是道了个谢。
“我出发把人送去了。”伯亚尔指着身后的鱼交代。
“好。”
‘金链子’把沾着温逝怜鲜血的手帕往口袋一塞,吹了个口哨,内心嘻嘻,‘谁说我没脑子,我这不完成任务了?!’
“那个,兄弟们,那我也先走了。”
“走什麽,跟着我去看看其他区的情况。”温逝怜叫住他。
“不!我得去找组织彙合了!”
“什麽组织......”温逝怜觉得莫名其妙。
“哦,不,不是。”他眼神慌乱,瞎说一团,“我得去帮我这边的几个人,不跟着你。”
“行。”
温逝怜没在多说什麽,只是心有不满,这左派竟都内部称组织了,这是想完全独立出来啊。
城东郊区烂尾楼——
“也不知道那傻子有没有搞到那玩意儿。”连渝带着个墨镜坐在椅子上扇风,丝毫没有紧张的气息。
“你说也真是的,竟派他跟着姓温的。”连渝风轻云淡,也不知在和谁着话。
“不是我说,连渝,你能不能有个工作的样子。”任娴靠在一旁吐槽,“扇子在你手里真是掉档次。”
“哼。”连渝轻蔑笑笑,“反正我们这是最轻松的,你那麽认真干嘛。”
大小姐摘了墨镜,一双狐貍眼盯着靠墙的人,吐了吐舌,“我就讨厌你这种一板正经的。”
“各位,有动静了。”被派遣过来的人鱼侦测到气味的变化,出声提醒。
“行。”连渝起身利落把凳子踢向一旁,收扇走到任娴面前,用扇头挑着她的下巴,“让你见识姐的厉害,高层之所以是高层,是由原因的。”
高跟点地,“升帐吧,小妹妹。”
一行人準备行动,连渝眸子带着邪性,内心风云涌动,“赶快给我解决咯,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
‘今天上岸的,一个也别想走。’她瞥了眼一旁带着徽章的人鱼,嫌恶之意尽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