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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
他只得离开了。
“王后,老大他有东西落上面了,我去帮他拿拿。”
玛德琳擡擡下巴表应允,转眼间就到朝漾身边去了。
“宝贝,别怪你爸爸狠心。”她慈爱地抚摸着朝漾的脸,“你是到时间了,他想让你突破静默期。”
静默期,人鱼能力升阶的一道坎儿,破了这道坎儿,朝漾才真正算得上是步入了接班人的道儿。
津市,机场的大厅里站着一位穿着风衣的女士,面若冷调的兰草,清冷中带着股傲。
长发轻轻飘动,她步履稳健走出大厅,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了一辆黑色轿车上。
车窗半开,温逝怜已经等候多时。
“就你一人吗?”自带冰感的嗓音说道。
“单老师守着那人,脱不了身。”
“是个什麽情况。”沈姝借着车内的后视镜,反看着温逝怜的脸,飘忽不定的眼神中藏着些许紧张。
“父母的亡魂被下了怨气,陈小姐被髒东西缠上了……”
温逝怜观察着路况,左打着方向盘,正想再说些什麽,一则他期待已久的电话终于响起,打断了欲要继续的谈话。
“喂?温先生。”余藻语气有些不善,“很抱歉没接你电话,请有什麽事吗?”
“朝漾在你身边吗?”
沈姝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麽着急。
“老大刚有事,无大碍。”余藻其实想说,他现在很不好,非常不好,而且一醒来就念叨着你。
但仔细一想这事又赖不得温先生,只得做罢。
“陈愿的事需要他下界去找周仇和陈棠一趟,他有时间吗?”
【下界,下界,又是下界,老大刚因为这个受罚!】
余藻气不打一出来。
“很急吗?很急的话,老大可能没办法。”
“逝怜……”安静坐在后排的沈姝突然出声,“你是还联系了一位通灵师吗?”
不知怎的,疑惑的语气显得有些奇怪。
‘怎麽还有女生?还叫这麽亲密?还好就没让老大听到。’余藻更替朝漾不值了。
合着朝漾在忍受极端痛苦之时,他还找了个备用人选是吧?
“不,他是我爱人,恰巧也懂相关的知识,原本是想找他咨询一下的。”温逝怜不想让沈姝觉得自己是他的第二人选,“你是单老师请来的。”而且他也清楚多年来她对他的感情。
“爱人……吗?原来你……”
沈姝扣紧了手指,咬着下唇,心绪複杂。
‘爱人?好吧,短暂原谅一下温先生。’
“今天可能不行,但我会替你转告。”余藻最后交代。
“他什麽时候上来?”
像经过複杂加工的密码,沈姝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不知,但他一定会给你打电话。”余藻说完后挂了。
细密的银针,到了时间自动归位,紧密地排列在皮革袋中,像是恢複了出厂设置。
温逝怜带着沈姝进了卧室,单芍已把房间布置成巨大的灵场。
红绳穿着符咒,挂在四面的墙上,两罐骨灰坛,立于梳妆镜之前。
沈姝一路都想开口,和温逝怜说些什麽,但那焦急的步伐总会打断她的节奏。
“人来了?那开始吧。” 单芍把她请到了凳上,随后去推祁珩,“小伙儿,你去外面回避一下,这一身正气,别吓到你岳父岳母了。”
上界大门外,周仇和两位长老周旋了许久——
当两位长老赶上来彻查此事时,就被他一眼瞄到抓住机会。
“你们知道朝漾在哪吗?就神使!我现在特别需要他。”像咬住救命稻草一样,他扒着其中一位不放。
“有事找管理,神使现不在。”那位大人已是面色不悦。
“有什麽法子能联系到他吗?!”
“说了不在就不在,你要是今天升界的,识相点就赶快进去。”
周仇眼见没法儿,想着摸索身上有无东西能贿赂一二,就直往口袋里摸。
‘等等!这是什麽?’
他从裤口袋里摸到一片鱼鳞,看色泽,那好像是朝漾第一次和他谈话后给他的。
【如果有什麽事就联系我,但是只能用一次。”】
这不就到时候了吗!
“不好意思啊,二位打扰了。”周仇一脸歉意地走开,躲到边角落后,把鳞片捂到手心,一阵微光显现。
朝漾正躺床上休息,忽地就手心一热。
他展开手掌,周仇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
“神使,您睡觉呢?”手心的鳞片化作水面,他注视着朝漾靠在一张华丽的床板前。
“怎麽?”
“就是阿棠今日答应来接我的,但我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周仇愤慨地说着,“我也不知道怎麽去找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