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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正道仙修界,不是冠冕堂皇地欺压灵修就是拿着魔尊定的规矩比武。
迟早都玩完,去死吧这个神经病的世界。
钟隐月在心里嘟嘟囔囔地骂了两句,抹了一把脸,不再多问了,拉着沈怅雪继续往明心阁去。
阁楼门口,有领路的忘生宗弟子。
弟子们瞧见二人,便躬身作揖行了礼,将他们领进了明心阁中。
领着他们走入阁中,入了大堂,就见堂中已坐了数人。
除了天决门各个长老,还有其余两大名门的掌门与宗主。
忘生宗的两位宗主坐在前方。
钟隐月往前瞥了眼,耿明机自然也是来了的。
他领着白忍冬,坐在靠前些的位置。
白忍冬站在他身后。
此时落座的都是仙门长老,弟子们自然不能一同落座。
白忍冬这会儿可是圆润许多了,一点儿不像前几天那样皮包骨头。
但他这会儿脸色惨白。
不知道是被今日这个审判大会吓的,还是受了诛生剑剑碎的影响。
钟隐月站在门口,遥遥向他们行了一礼,便随着领路的弟子入了座。
“辛苦诸位特地跑这一趟。”
顾不渡轻声开口,声音平静,带着不怒自威又不容反驳的威严气场。
她的双手在身前交叠,沉静道:“此次大会,由忘生宗召开。虽说规矩所定,场上不论发生何事,都不得叫停,或制止任何一方。可下了场,动了邪术或用了不正之法的,该彻查的仍要彻查,该处置的也自然要处置。”
“乾曜长老,”顾不渡道,“授予弟子食丹邪术,用于大会比武之中,已是极为下作之流。”
“今时今日起,乾曜门全门不得上场。此后长老比武,乾曜长老亦不得上场。”
“动用邪术,为不尊公正。运用如此手段,此后再出场仙门比武,恐会再有受害的仙修。因此,乾曜山门在此后五十年里,不得再参加大会。”
这结果在意料之中,堂内鸦雀无声,无一人出言反驳。
令人意外的,耿明机也没有面露愤怒。他神色平静,闭了闭眼,没有多说什麽。
“授予弟子邪术,并令其用于同门师兄此事,已是违了规矩。此事本应交予杀仙阁,但天决门如今仍是天下第一仙门,上玄掌门亦是修界之中名动天下之人。”
顾不渡说,“此次的事,如我方才在乾曜长老的宫院中所言,便全权交由上玄掌门,我等不再插手,只求莫要再扰了此次大会。”
上玄掌门未发一言,只是咳嗽了两声,点了点头。
他这便是应下来了。
顾不渡便不再说了,她又看向钟隐月。
“玉鸾长老,此次你门下弟子是受害的一方。”她说,“我方才所言,你能接受吗?”
钟隐月闻言,并不作答,反而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沈怅雪。
他问:“能接受吗?”
一瞬间,在座所有目光都随着钟隐月,一同看向沈怅雪。
沈怅雪始料未及,脸上神色一僵,好半晌才点了下头。
脸上虽笑意依旧,但他声音也有些发僵:“这番处置已足够公正,弟子别无所求。”
说罢,他低身行礼,瞧着诚惶诚恐。
钟隐月擡手拍拍他,示意他放轻松点。
他站起身来,同样向着顾不渡行了一礼,道:“顾宗主为人公正,我家弟子别无所求,玉鸾在此谢过了。”
顾不渡也站起身来,向他回了一礼。
“请玉鸾长老不必多礼。”语毕,她看向四周座上衆人,“那麽,忘生宗的决断便是我方才所言了,诸位可有疑问?”
座上一阵沉默。
见无人应声,焚云派的宗主陆天便说:“顾宗主是非分明,此番决断十分公正,我等自然没有疑问。”
“陆宗主过誉了。”
顾不渡向他低低眉眼,微微弯身低了头,算是行了半礼。
她又擡头道:“既然没什麽疑问,那今日便到此吧,有劳诸位跑了一趟。”
座上各人便起了身来,纷纷离去。
耿明机微一躬身,行了礼后,便不再多留,顶着一张阴沉的脸,带着白忍冬匆匆地就走了。
他俩走来时,待近了些,钟隐月才瞧见白忍冬脸上有个什麽印子。
仔细看了看,那印子发红。
俩人很快走远。
钟隐月又转过头去,盯了会儿白忍冬的背影,又发现他走路有点一瘸一拐。
他明白了。
小子挨打了。
不挨打才怪,在台上得意忘形吸了太多,搞得邪术被人发现,如今耿明机无法再上场,乾曜宫重夺天下第一的美梦碎了,乾曜长老不把他往死里打都是ooc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