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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声,低身拾起重剑,收剑入鞘,捂着心口走上前来。
齐蒿的面色上多了几分柔和。他走到苏玉萤跟前,规规矩矩地向她拱手行礼。
“是我输了。”他说,“早闻玉鸾宫中人才辈出,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师妹身手过人,在下心服口服。”
苏玉萤忙说:“齐师兄谬赞了,都是师尊教导有方。”
这场结束,双方作揖行礼过后,苏玉萤又关怀了一番对方的伤。确认没什麽大事,双方便下了台去。
回到玉鸾宫的地方,钟隐月高高兴兴地把她拉过来,抱着转了几大圈。
“干得好!”钟隐月大声夸赞,“太漂亮了,我三生有幸收了你啊!”
苏玉萤被他夸得挂不住脸:“别说啦师尊,这麽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去,你本就厉害!”
钟隐月高兴得不行,在这边哈哈大笑。他打眼一瞥,见耿明机死死盯着这边,眼睛跟要滴血了似的,就更高兴了。
今日这场之后,便没了玉鸾宫的事。
下午一连打了数场,抽中的都是旁的小仙门。
钟隐月坐在席上看了一整个下午,始终感觉一旁有目光盯过来。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耿明机。虽说也有许多人过来恭喜了钟隐月,但更多人是去巴结耿明机的——因为原主总是跟着耿明机,那些人都想当然地以为,苏玉萤今天的战绩虽说是钟隐月的功劳,可钟隐月能把弟子教好,那也都是耿明机这个做师兄的把他教得好。
于是一群人带着恭喜钟隐月的心思去奉承耿明机去了,钟隐月瞅着他不得不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应付,心中笑得不行。
比武在日落西山时结束了,钟隐月带着弟子们回了宫舍。
他想给苏玉萤做顿庆祝首战告捷的饭,但又怕给后面两个增压,想想还是算了。
但也不能就这麽什麽都不做,他便把苏玉萤单独叫过来,偷偷将身上一枚流苏给了她。那流苏上坠着上好的灵石,算是钟隐月给她的奖赏。
苏玉萤收了下来,又很认真地跟他保证,后面也会努力。
“赢了的弟子是会再次进入八面玲珑灯的名号单子里,日后会被再次抽取。输了的,自然就那麽被淘汰出去了。”钟隐月说,“不过被再抽取,也是等到还没被抽到的人都打了一回才是。赢过一次的对赢过一次的,没打过的对没打过的。所以就算有下一场,至少也得十天半月后,仙门大会上可是人山人海的。”
“但你今日赢了比你高一境界的苍水流弟子,已足够了。不必有什麽压力,能打到何处就打到何处。”
苏玉萤说:“是。师尊虽总说不必勉强,可做弟子的,终究还是想让外界知道知道……我的师尊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就算师尊说着不必拼,可谁又能真的不拼呢。”
钟隐月无可奈何:“那便拼得有个度吧,做师尊也是真的生怕你们缺胳膊断腿儿啊。”
“师尊放心,我心中有度的。”
苏玉萤仰着头朝他笑,钟隐月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他拍拍她肩膀:“去吧,东西收好了,先别让你那两个同门瞧见。他俩还没打,别再多有什麽压力。”
苏玉萤点着头,蹦蹦跳跳地走了。
之后几日,仙门大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温寒也碰上了原文里他的对手。
不过这位也是金丹期。原书中,因为温寒一直被原主放养,上台时只是个筑基,才没打过。可这次钟隐月好生养了遍,他便在交手几回后顺利赢了。
陆峻运气更好,遇到的是个筑基。
他本身也是筑基,原书中,就因为没打过一个筑基小弟子,才导致天决门被群嘲。可这次今时不如往日,他也顺利击败了对方。
仙门大会第一回合,白忍冬是没遇上沈怅雪的。
沈怅雪也和原文一样,遇上了外门一个小弟子,更是毫无悬念地进了第二轮。
大会打到第八天,才终于和原书剧情一样,白忍冬被抽上了台。
钟隐月屏息凝神,睁大眼睛仔仔细细观战了一整场,却没发现任何不对。
白忍冬剑法还和往日与原书里的一样,剑身绕雷,没任何不对。
一场下来,钟隐月没看出他那旁门左道的法术到底是个什麽,毫无收获地回院去了。
晚上,忘生宗的弟子送了饭来。
一家老小围在圆桌前吃着饭,钟隐月咬了半天筷子,满面愁容。
他半晌没夹菜,旁人发觉了不对。
苏玉萤问他:“师尊怎麽了?”
“是想白师弟吧。”沈怅雪说,“白师弟今日比武,没任何不对,看不出究竟是用了什麽旁门左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