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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对上玄当然要那麽说了,不然他唠叨个没完。”魔尊说,“而且我也没全说谎,昨天跟你的确玩得很爽。我今天在这儿呢,也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我的确名声不太好,我也确实是个疯子,那你也不要看见我就觉得我要打行不行,我也不是个满脑子都是打架的莽夫。”
说到此处,魔尊一笑,“玉鸾长老,你仔细想一想,要是我只知道打架,我是怎麽在人吃人的魔修界爬到魔尊这个位置的?”
钟隐月抽了抽嘴角,心说谁在乎你的破事:“那你今天是……”
“哦,我觉得你人还挺好的,我喜欢。”乌苍勾勾唇角,“我本来以为天决门烂透了,没想到还有人没被拉下泥潭,所以来提醒你两句,也算……愿意跟你结个同盟?”
“?跟我结什麽盟?”钟隐月莫名其妙,又立刻明白过来了点,“你难不成想让我给你在天决门里当卧底,以后给你这个魔尊办事啊?你当我疯了?”
魔尊笑出了声:“那当然不是。”
“那你什麽意思?”
“问得好,我什麽意思呢——你用不着现在就知道我什麽意思,我也没必要告诉你。”魔尊说,“不过我也不喜欢当上玄那种说话不说全天天打哑谜的死清高,可以给你透点底。”
“你们天决门,没你想的那麽简单,马上就要变天了。”
钟隐月眨巴眨巴眼,没立刻明白过来。
魔尊一看就知道他没明白,再次哈哈笑了两声:“明白不过来也没关系,以后你就明白了。但现在我也有能立刻告诉你的事——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乾曜的秘密。”
钟隐月哈哈干笑:“他什麽秘密?”
耿明机的秘密他都已经知道个底儿朝天了。
钟隐月想。
“我知道,你知道他很多事。”魔尊说,“但如果我要告诉你,鈎月剑那把剑里,有前代乾曜留给他的底牌呢?”
钟隐月:“?”
第052章 伍拾壹
这话一出, 不止钟隐月,连一旁被魔尊强制定在原地的沈怅雪都怔了。
他声音犹豫:“前代乾曜?……何成荫师祖吗?”
“正是。”魔尊看向他,“你看起来知道啊。”
“知道一些。”沈怅雪说。
钟隐月回头, 见他还在保持着一手握着剑鞘,一手被迫悬停在剑柄上,两腿也定在原地, 完全动弹不得的一副样子,便对魔尊道:“你能把他先撒开再说话吗?”
“?”魔尊瞅了一眼沈怅雪, “这姿势也不会难受啊。”
“被定着哪儿有不难受的。”钟隐月说,“你既然无意伤我, 他也不会动手的。他不是乾曜山的,跟那些看见你必须拔剑动手的不一样,他怕你动我而已。你放了他吧,他不拔剑。”
魔尊往沈怅雪那边瞧了两眼。或许是他也看出沈怅雪确实没有敌意, 就很听话地挥了挥手,那些禁锢沈怅雪的玄光立刻消散了。
沈怅雪的确没有拔剑。
被松开后, 他直起身。虽是没有拔剑, 可还是眼神警觉地盯着魔尊。
他神色半信半疑的,一瞧就是对魔尊朝钟隐月表达出的同盟之意持怀疑态度。
钟隐月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沈怅雪把两手负在身后,乖乖地应着召唤走过去,站到了钟隐月身后。
钟隐月问他:“你知道何长老?”
“知道一点。”
沈怅雪应声低头望他, 眼睛里立时只剩下一片乖顺。
他还微微弓下身去, 低眉顺眼地乖乖答道:“何师祖是乾曜长老的师尊,也是前代的乾曜宫主。三百多年前, 他羽化登仙了,据说临闭关前还在挂心长老的事, 闭关前晚还把长老叫去宫中,彻夜长谈了一天一夜。次日出宫后,他便在乾曜宫中与现在的长老行了继位礼,而后闭关而去,出关后便登仙去了。”
“再多的……就无人得知了。”
钟隐月沉思片刻,看向魔尊:“你又知道什麽?”
“知道很多。”魔尊笑道,“我看你跟他很不对付,也听说前月你们山门出的事了。你不是个傻子,一定想过——为什麽,他耿明机不会生心魔?”
这倒确实。
被魔尊说中心思,钟隐月也不急,坦然点点头:“的确。不过,心魔此物极为主观,唯有在自己入了歪门邪道,産生自己认为万万不可的邪念,矛盾挣扎间方会出现——换句话说,便是在正邪两道交界间犹疑之时,才会生心魔。他若是觉得自己所行之事天经地义,不生心魔也未必不可能。”
“不错。心魔里头毕竟带了个‘魔’字,所以都是把人往黑的那条道上推。虽说生心魔要看自己是否犹疑,不过就算是心中认定此事不恶,不会犹疑,一次两次倒是不会生魔。可若是邪事做得过多,同样会在日后生出心魔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