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正说着,后颈陡然一痛,瞬间翻着眼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朦胧一瞬,她t感受到一阵风从身旁经过,她来不及辨认那是什麽,视野便陷入黑沉。
……
再醒来,已是天明。
一声鸟鸣疾掠将叶轻怜从梦中惊醒,她恍然出了一身汗,浑身酸痛。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床的位置,那上头竟是空空如也,被衾凉透。
叶轻怜呆坐半晌,慌乱地跑出大敞开的门——
“明遥不见了!!”
来信
“你徒弟又不见了。”
第四天的大清早, 乘令站在梅苑门口,给梅落时带来这麽一条重磅消息。
梅落时甚至惊讶不起来,平平淡淡接受了:“哦。”
乘令盯她许久, 嘴角一勾, 嗤道:“怎麽这副表情?上次听说他失蹤不还急得跟天塌了似的吗?”
“急一次就够给面子了, 这麽大的人, 想管也管不住, 跑就跑吧。”
梅落时甚是自暴自弃,她将眼一撇,绕过乘令往外走。
乘令跟在她身后:“上次他是从器宗往回跑的,这次从望梅阁往外跑, 你觉得他会去哪?”
“不知道, 没兴趣猜。”
“还是猜猜吧, 这样冷淡的态度,简直对不起望梅阁里到处传的閑话。”
梅落时脚步顿住, 回眸问:“什麽閑话?”
乘令脸上懒散的笑似乎漫着寒意, 他看着梅落时, 拖出长音:
“明遥与阁主大人关系极好, 好得几乎不像师徒了,吃住在一起, 出行也在一起, 比道侣还亲近呢。”
“……”梅落时面色发阴,说, “我已经让他搬出去了。”
“哦, 道侣闹矛盾。”
“你有完没完?”梅落时烦躁不已。
乘令也拉下脸:“没完,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麽不让明遥去器宗了。”
“都说了明天就会告诉你们原因,你这麽急作甚?”
梅落时更加不耐烦, 拂袖要走。
乘令鼻梁高皱,前后看了看,见没什麽人在附近,便一把抓了梅落时的胳膊带她到角落。
“你又干什麽?!”梅落时惊怒道。
“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啊?”
梅落时又懵又气,使劲将胳膊抽出来,“过分什麽?我跟他哪有……”
脑子里霍然闪过几个画面,她眼神微闪,“不正当举动”五个字堵在舌尖,心虚得说不下去。
这点小变化自然逃不过乘令的眼睛,他脸色愈冷,问:“你和他发生什麽了?”
“……什麽都没发生。”只是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两次而已。
梅落时移着眼,咽了咽口水。
乘令霎时眸底翻起戾气,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沉沉道:“最近阁里流言更盛,别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梅落时当然听说过那些流言蜚语。
年轻弟子在庄肃的道门里待久了,最是爱聊这些似是而非的八卦,尤其是这八卦还跟一向遥不可及的阁主相关。
她偶然听了几回,每回都免不了错愕一会,但又不方便亲自出面澄清,便也由着他们说了。
乘令道:“以前有人说閑话的时候我顺手也就管了,可你看看你们最近干了什麽?丢人都丢到家门外去了!在器宗秘境的广场上,大庭广衆之下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回来之后你说要让那兔崽子去器宗修习,结果他不经告别擅自从别家宗门那跑回来,害得我们这麽多人一起去找。”
他所言句句在理,梅落时一个当师父的难免羞愧,语气不禁弱了下去:“明遥那孩子……心性不成熟,做事莽撞,有时候是会……”
“都十八了还不成熟?我在他那个时候斩杀的妖魔都能挂几面墙了!”乘令脾气一上来,吼声大得震耳,“你根本就是惯着他!给他太多好脸了!”
梅落时被他吼急了,也喊道:“我对他从来都是师徒之礼,未有半分逾矩!”
“那他缘何会对你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分明是你对他比对旁人好太多,纵容了他越界!”
话音回蕩在耳边,梅落时张张嘴,抖着肩膀想反驳,却又哑口无言。
乘令似是气极,瞧见她面色不好也没住嘴:“那小混账回来之后,又央着要跟你一起去花无涧求药,你大可拒绝他然后自己去,但你还是同意了。行,你爱带他出门就带,可你回来的时候那副样子到底怎麽回事?”
“……”
“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望梅阁的人都在私下讨论明遥为什麽会被罚跪,又为什麽会莫名其妙失蹤,各种稀奇古怪的谣言都传遍了,就连他跟你出门在外时对你做出非礼举动这种猜测都满天飞,你俩究竟还要玩出多少花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