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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令听得霍无咎叫他,顿时心惊,忙忙跪下,“微臣在。”
“这美人与你画的美人是一个吗?”
王县令冷汗涔涔,“微臣、微臣惭愧,画技粗劣,不登大雅之堂,难描美人姿色之万一,殿下恕罪。”
霍无咎哼笑,重又坐回圈椅上,轻点茶桌,“奉茶。”
哮天笑着拉起秦桑,把扇凉的茶盏递到她手中,“秦姑娘莫怕,给殿下奉茶吧。”
秦鲲几乎要高兴疯了,紧绷着面皮才不至大笑出声,眼巴巴的瞅着秦桑的一举一动。
秦桑感受着手心里的温热,偷偷打量,但见眼前这人头戴一顶龙首鱼身的红宝垂缨金冠,半披着头发,龙眉凤眼,眉宇间自带一股威严锐气,矜贵逼人,无端的让人相信,他真是皇孙。
——真的是京城来的皇孙吗?又或者只是个夜游乡野猎豔的西贝货?
但此时此刻,无论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公子,他的身份是真是假,总比折在武县尉那等老畜生手里要好,她想活,想带着母亲一起好好活下去。
这番念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她捧着温温的清茶,颤巍巍跪下,两手高举,“请公子用茶。”
“放肆,这是永安郡王,要称殿下。”哮天轻叱。
秦桑仿佛被吓到了,手一抖,盏中茶水泼了出来,尽数落在了霍无咎的腿上,剎那,小脸煞白,身子惊颤如风中柳,手里的空茶盏也拿不住,满厅衆人皆惊,屏息静待。
霍无咎托起秦桑的手,取走她手中的茶盏放在茶桌上,轻笑,“我能吃了你还是怎的?”
秦桑被他握着手,脸就红了,慌忙低头,磕磕巴巴道:“郡王爷,你、你的袍子湿了。”
霍无咎望着她纤细的后颈,雪白水润,泛着粉珍珠似的光泽,不知摸上去是何触感。
哮天敏锐,试探着道:“殿下,可要在此处更衣?”
秦桑仿佛又被吓到了,一个瑟缩,便要抽回手,霍无咎蓦的握紧,戏谑相问,“水是你洒的,袍子是你弄湿的,你自己说该当如何?”
秦鲲蓦的睁大眼,呼吸急促,玉面发红。
——伺候他更衣!伺候他更衣!他要睡你!
第004章玉蕊香
“奴、奴婢服侍殿下更衣。”
月色浓,深夜乡野的夏风凉爽怡人。
霍无咎听在耳中,却忽觉燥热,掌中美人的小手清清凉凉,下意识揉捏了两下。
到此时,厅上衆人都已知机,不用哮天清场,各自悄悄退避了出去。
门一关,霍无咎便搂腰一提,将秦桑抱在了膝上,挑绣雀登枝白纱裙飘蕩,系在腰间的赤金玲珑香球与青玉环如意结丝縧相击,发出金玉碰撞的悦耳声响。
霍无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曾令他暴怒却百口莫辩的气味。
剎那,灵台清明。
霍无咎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暴戾之气,凤眼含煞,在秦桑身上摸索,蓦的在那颗赤金玲珑香球上定住,粗暴扯下,捏扁,自镂空花纹缝隙间就沁出豔红的脂膏来。
秦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甜气,亦被霍无咎暴戾的模样和力道吓的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来人!”
守在门外的哮天鹰奴听得召唤,立时推门而入。
霍无咎猛地将捏扁的赤金玲珑香球掷到地上,“贱婢全家谋害于我,诛杀,一个不留!”
话落,抱起秦桑进入里间,扔在榻上,一把就扯下了她竹青色的裹胸,一霎清凉。
转瞬间,矜贵的公子变成了一头暴虐无常的小兽。
疼痛与极致的恐惧让秦桑清醒过来,她尖叫,大哭,捶打他,反被掐住腰肢,他像是要把她掐断。
“这不就是你携带催/情香膏想要的结果吗,吾在成全你这贱婢!”
小衣被撕破,两股生凉,千钧一发之际,秦桑蓦的搂住霍无咎的脖颈,猛地扯住他的头发,两腿也缠到他腰腹之上,哭道:“我没有,我娘是靖南侯府的二小姐谢婉柔,我们娘俩都是被逼迫的!求殿下救救我们!”
她像灵蛇一样缠的他喘不过气,头皮也被拽的生疼,偏偏肌肤相贴又磨蹭的他浑身燥戾,就在他下定杀心,想拧断她的脖子的时候,听得她说出“靖南侯府”四个字,作势收紧的大掌顿住,“你竟知道靖南侯?”
秦桑听到了一线生机,连忙带着哭腔道:“我娘是被秦鲲诱拐来的,为了逼迫我就範,现下里不知被藏在何处,倘若殿下能救出我娘,桑女这条命就是殿下的,殿下让桑女做什麽都行。”
霍无咎冷笑。
秦桑见他不信,惶急道:“我娘说,她的嫡母是宁国长公主,生母姨娘叫杜妙娟,她还有个同母弟弟谢玉临,玉树临风的玉临,府内称呼二公子,我母亲是庶出二小姐,嫡长姐名叫谢宝珠,及笄那年被封为宝珠县主,倘若您真是京城来的皇孙,那你一定知道宁国长公主是谁,对了对了,我娘还说,宁国长公主名叫霍郁弗,香气浓郁之郁,汉昭帝刘弗陵之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