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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难喝……”
这次沈嬴川倒是没说良药苦口之类的,而是顺着江槐序的意思说了下去。
“对,李医师居然送来这麽苦的药,序儿都不愿意和,寡人要打他五十杖!”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用这麽苦的药了!”
江槐序掩面轻笑,没一会儿就接过沈嬴川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这药哭得舌头发麻,沈嬴川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一小块酸梅干儿。
过了好一会儿,沈嬴川才缓过神来。
他轻拍胸口,委屈道,“苦归苦,我不过发发牢骚而已,不关李医师的事。”
沈嬴川将他揽进怀里,明明是久经沙场的粗人,现在的语气却宠得跟春日的暖阳一样。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会跟李医师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换些不那麽苦的安胎药。”
“你怀着孕,本就辛苦,若是连喝药都是一种折磨,那也太可怜了。”
江槐序乖乖的点头,“好。”
“不过……刚才那酸梅干儿不够酸……”
沈嬴川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立刻就让人去购置更酸一些的梅子,用来给江槐序做零嘴。
可才吩咐下去,沈嬴川就惊觉不对。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江槐序,“序儿,酸儿辣女……”
这点,江槐序自己也发现了。
他点点头,“我是很喜欢吃酸的,应该是个男孩儿。”
沈嬴川皮笑肉不笑,表情很是怪异,可是他不知道该怎麽说——
比起儿子,他更想要女儿啊!
他只能握住江槐序的手,拐外抹角道,“也不一定,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爱吃辣的了。”
他说得有些含糊,可江槐序听懂了。
他心中一软,倒是想起还在雨林的嫣儿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两人正聊着,侍女兰儿来报,“陛下,君后,欢贵人来了。”
沈嬴川眉头一皱,“他来做什麽?”
兰儿摇摇头,“回陛下,欢贵人没说,但是他怀里抱着琵琶,像是要献艺。”
还没等沈嬴川回答,江槐序便问了句,“长欢还会弹琵琶吗?”
沈嬴川也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之前没见他弹过。”
“怎麽?你想听?”
江槐序笑盈盈的点点头,“嗯,许久没听人弹琵琶了,让他进来吧。”
江槐序都已经这麽说了,沈嬴川自然不会不允。
正好到用膳的时间了,听了乐曲,说不定江槐序还能多吃一些。
“罢了,兰儿,你让他进来吧。”
此时长欢还不知道江槐序怀孕的消息是真是假,完全是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情来的。
若是能直接把沈嬴川从清澜殿带走,那就更好了!
不得把江槐序给气死啊!
可他一进去,气氛就迷之尴尬。
江槐序半搂着江槐序,十分宠溺的给他夹菜。
至于长欢,他的凳子被安排在了离饭桌较远的位置。
他不服气的咬咬牙,莫不是他们是想把当乐妓吗!
长欢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眸中晶莹的看着沈嬴川。
“拜见陛下~”
沈嬴川挥挥手,“不用行礼了,开始弹奏吧。”
说着他就温柔的望向怀中的江槐序,“序儿,你想听什麽?”
长欢不高兴的一跺脚,“陛下!您这麽久不见欢儿,都不问欢儿过得好不好吗?”
沈嬴川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欢儿越发圆润了,可见过得很好。”
长欢控制不住的嘴角抽搐,“有……有吗?”
他一直在减重啊,就为了跟江槐序这个小妖精一样勾-人。
这怎麽还反而胖了呢?
长欢正嘀咕着,沈嬴川已经发了话,“欢儿,序儿想听《秋瑟》,你且弹一曲吧。”
长欢虽不高兴,可只得遵从。
“是。”
他的琵琶技艺本就不够娴熟,只是临时学来,想博沈嬴川一笑的。
加上现在面前的两人如胶似漆的,长欢更不畅快了。
连带着乐声都七零八碎的,倒是辜负了他手里那把极好的琵琶。
沈嬴川当了那麽多年的风-流摄政王,对曲音自然也是有研究的。
他冷声道,“欢儿,认真弹,不然就出去。”
长欢小嘴一噘,果断停住了。
“呜呜呜,陛下,欢儿已经尽力了……可是这曲子好难。”
“明明那麽多简单的曲子,君后却非要听这一首,这不是为难欢儿嘛……”
直到现在,长欢都不觉得自己会输给江槐序。
毕竟自己可是长了一张跟南宫琤一模一样的脸。
谁知,下一秒,沈嬴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朝他低吼道,“不想弹就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