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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软肋没有了,自己就不会再心痛了吧。
“江槐序,你欠老子的,是该用命偿。”
地牢外的风很冷,乌云遮月,烈风阵阵,连旗子都被吹得呼呼作响。
沈嬴川顶着猩红的眼眶吩咐道,“让他自生自灭,你们谁敢对他好,一律军法处置。”
说完还看向沈绩,“你,去把长欢叫到我帐篷里来。”
“主上……”他很想说,如果真的不管江槐序,他真的会死的。
但是沈嬴川完全没有给他说这话的机会。
“沈绩,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沈绩抱拳,沉默着朝长欢的帐篷走去。
余下的士兵没有沈绩的胆子,自然不敢稍稍关照一下江槐序。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刑架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脸颊惨白,浑身没一块儿好地方。
鲜血甚至还顺着衣摆和足尖,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那惨烈程度,远胜从前因犯错而受重罚的士兵。
……
温暖的斗篷内点着甜美的熏香,长欢穿着一套异域风十足的舞裙,赤脚在沈嬴川的面前翩翩起舞。
身上的铃铛随着舞步响起,配上他魅惑的神情,很容易让人心动。
帐外的士兵只是瞥了一眼,就流了鼻血。
而座位上的沈嬴川只闷声喝酒,可无论怎麽喝,他都清醒得不得了。
他记得江槐序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每一个表情。
他不明白,为什麽明明只是认个错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为什麽非要嘴硬。
他不是最怕疼吗……沾了盐水的鞭子连皮糙肉厚的士兵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向体弱的江槐序呢。
光想着,他就已经眼眶发酸了。
原想着,失去一个江槐序,他身边还有一个跟阿琤长得一模一样的长欢,总是个慰藉。
只要时间够久,他一定能慢慢把江槐序移除脑海。
可眼前,良辰美景,美酒美人相伴,他却怎麽都高兴不起来。
烈酒没有麻痹沈嬴川的思绪,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长欢,不是阿琤。
但清醒带来的只有心痛,沈嬴川试着麻痹自己,他觉得,自己只是贪恋江槐序的身体而已。
自从有了江槐序以后,他没再碰过其他任何人。
包括眼前的长欢。
若是试试江槐序以外的其他人,说不定就释怀了。
想到这儿,他朝长欢伸出了手,“过来。”
长欢提着裙摆,笑盈盈的跑了过去,才一坐到沈嬴川的身边,他的舞裙就被粗鲁的扯下了一半。
长欢的脸瞬间羞红,还没来得及说什麽,下巴就被沈嬴川轻轻挑了起来。
烛光下,他的脸晶莹剔透,因为上了妆,所以比从前的南宫琤还要娇豔多了。
“哥哥~欢儿美吗?”
长欢娇滴滴的喊了声,两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勾住了沈嬴川的脖子。
这一声哥哥,让沈嬴川的脑子再度清醒过来。
不过,他想到的不是南宫琤,而是从前江槐序一声一声的喊他哥哥……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江公子救不活了
脑海中那些美好的片段一闪而过,沈嬴川却红了眼眶。
他朝长欢无助的张了张口,“为什麽不认错……”
我心里是有气,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长欢有些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啊?为什麽要认错呢?
正想着,整个人就被沈嬴川抱了起来,扔到了榻上。
长欢早就做好了準备,可该有的那些动静半天都没有落下来。
沈嬴川也只是趴在他的身上,什麽都没干。
长欢刚想睁开眼,突然脖子后面一疼,又被敲晕了过去。
沈嬴川似脱力般倒在一旁,刚才压上去的一瞬间,他居然没有丝毫想侵|占的感觉。
即使长欢的脸跟阿琤一模一样,而且,他的身材并不差。
之后,沈嬴川尝试着闭眼休息,但脑海里全是江槐序的身影,怎麽都挥之不去。
终于,他还是抵不住内心的真实想法,狠狠的起身骂了句,“草!”
在这寒冷的冬夜,沈嬴川甚至没来得及披衣服,掀开营帐的帷幕就朝地牢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迎着烈风,他脑海中隐隐闪过一句话,‘江槐序,你赢了。’
就跟他吩咐的一样,没人管刑架上的江槐序。
等沈嬴川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一丝微弱的气息了。
沈嬴川心跳得飞快,连从架子上放下江槐序的时候心里都在颤抖。
“愣着干什麽!快去请李医师!!!”
说着就小心翼翼的把江槐序抱回了营帐。
他的手几近冰凉,因为伤口上沾染了盐水,所以迟迟没有愈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