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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眨眨眼,有些懵,他看向自己面前的鹹菜,明显还没动过啊?
他连忙扯住沈嬴川的衣袖,撒娇道,“哥哥,欢儿不爱吃鹹菜。”
沈嬴川咬咬牙,大手抚摸着他嫩滑的小脸儿,坚定道,“乖,你爱吃。”
长欢瞬间乖觉,小鸡啄米似的捧着沈嬴川的一只手点头。
沈绩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再度走到江槐序的身边,抱歉的端起了那碟子小鹹菜。
如今,他桌上只剩下一碗白粥和几个馒头了。
这两个,江槐序都不爱吃。
尤其是白粥,他一看见这种又白又黏|糊的东西,就想起从前在青楼,沈嬴川将那|物|塞|进了他的嘴里……
虽只是记忆中的片段,却也让江槐序再度反胃。
他放下筷子,连忙将头歪到一边,纤白修禅的手指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嬴川的视线本就一直在江槐序的身上,见他不适,他瞬间坐不住了。
下一刻,就已经到了江槐序的身后。
长欢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沈嬴川是怎麽就突然消失的。
沈嬴川忙捞起江槐序的肩膀,焦急道,“怎麽了?这是怎麽了!”
说罢就愤怒的看向沈绩,“膳房是怎麽做的事!去查查,是不是把什麽不干净的东西放进早膳里了!”
沈绩连连应声,“是!属下马上去!”
江槐序又干呕了好几下,早膳本就才吃了小半块山楂糕和一口鹹菜,现在胃里就跟翻江倒海一样难受。
沈嬴川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又急又恼,“你是傻子吗!不舒服不知道早说!”
说着就将他打横抱起,朝营帐里走去。
长欢看了这麽一场戏,气得直跺脚。
眼看着沈嬴川要为了那个狐貍精抛弃自己,这才想起来,提起裙摆急切的跟了上去。
“哥哥!哥哥!你怎麽能为了这个狐貍精扔下我呢!”
沈嬴川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还有长欢这麽一个人。
他转过头,熟练的吩咐道,“欢儿乖,去帮我把军医叫来。”
长欢:“???”
他不情不愿的嘀咕,“可是我的腰都还没看军医呢……也不知道这狐貍精到底有什麽手段……”
被抱回营帐后,江槐序又捂着胸口,一连咳了好几声,早上吃的那几口东西也全都吐了出来。
他忙给江槐序倒了杯热茶,喝下后,才稍稍没那麽恶心了。
望着他煞白如纸的小脸儿,沈嬴川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白了江槐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特麽这一年到底在干什麽?身体居然比以前还要差了?!”
江槐序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没说。
又过了一会儿,长欢终于请了军医来,只是他仍旧在撅着小嘴生气。
他甚至都没有进沈嬴川的营帐,转头就去给完颜呈写密文了。
李军医放下药箱,苍老的手搭在江槐序的手腕上,没一会儿就缓缓开了口。
“陛下放心,江公子是受了些凉,加上食用了些刺激的食物,所以才会呕吐咳嗽不止。”
“等会儿属下给他开张方子,好好养着也就没事了。”
沈嬴川狐疑的看着他,“之前不是就说要给他调理吗?现在两副药一起吃,可别吃出什麽毛病了?”
李军医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让沈嬴川放心。
并再次嘱咐了一遍,暂时不能行|房事。
一直到军医离开营帐,江槐序都没说过一句话。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嬴川又开始觉得膈应了……
每次在他稍微想对江槐序好点儿的时候,那人就会用冰冷的态度让他不爽。
无奈江槐序现在的身子太弱,沈嬴川又不好对他动粗。
想来想去,他终于站起身,离开了营帐。
……
经此一事,接下来的三天,沈嬴川都没再明面上来看过江槐序。
至多便是躲在营帐外,透过一条缝查看里面的情况。
他总想着,自己已经这般对他好了,也该江槐序低头跟自己认错称臣才对。
可足足三天过去了,江槐序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每天除了服药就是睡觉,要麽就是坐在床上发呆。
半点儿都没提起沈嬴川。
不过,他的身体倒是没那麽虚了。
眼看着自己主上又在营帐门口‘窥探’,沈绩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吓得沈嬴川瞬间抓住他的手腕,差点给拧断了。
“痛痛痛!主上,是属下啊!!!”
沈嬴川生怕被江槐序知道,自己还厚脸皮的来看他,立马就捂住沈绩的嘴,两人一起去了营帐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