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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马家就是他选中的势力。
那时,南宫家的南宫琤名声极佳,又精通征伐之时,在一衆氏族中,无人能望其项背,包括司马信。
但季斐然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一心打算重用司马信以此慢慢扶植司马家,进而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他没想到的是,司马信居然一开始就对他这个年轻君王心生爱慕。
季斐然当然没有拒绝,甚至觉得这是天赐良机,毕竟司马信可是司马家唯一嫡系子孙。
司马家的内部远比南宫家简单得多,也好控制得多。
就这样,季斐然开始有意无意的对司马信特殊优待,还经常约他在御书房畅谈,没过多久,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不得不说,季斐然很会拿捏司马信,他知道司马信向往怎样的爱和怎样的爱人,所以他就顺势而为,给了他想象中的一切,即使这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也无所谓。
后来,司马信不负衆望,甚至给季斐然出了围剿沈嬴川的主意。
原本一切都天衣无缝,但季斐然怎麽都没想到,自己一直钟爱的那个内监——长信,其实一直都是南宫家安排在他身边的。
他甚至致死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当年那块让南宫家起兵的虎符,也是长信放进季斐然身上的。
在季斐然生命的最后关头,陪在他身边的是司马信,季斐然不甘心王室大全旁落,所以嘱咐司马信一定要为他守住季家的江山。
而那个忠于南宫家的长信,在事后心甘情愿自刎,让这件事永远成为了秘密。
第六十三章 舅舅出气不能太过分
司马信完全不想听沈嬴川的伤人的风凉言语,只是这些话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相当于在心中早已有了一丝丝裂缝,只是他一直在不停的对自己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毕竟感情这个东西,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是最可信的。
至少在司马信看来,应该是这样。
“沈嬴川,”司马信口中含着血,擡眸看他时,眼中满是不屑和倔强,“你一个不懂感情的人在这儿狗叫什麽啊?”
“陛下对我是假?难不成你见色起意对南宫琤和那前朝太子就是真?”
“可笑!”
见状,沈嬴川也无所谓再以言语告诉他了,他稍微移开了一点脚,让那刻着吗,名字的木牌露出最底下的一个字,‘信’。
他看了眼司马信,紧接着脚下猛地一踢,那木牌就完完整整的滚落到了司马信的面前。
原以为到了这个时候,沈嬴川会想好好的跟司马信这个无法收为己用的栋梁告个别,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从始至终,司马信就没对他说过一句礼貌些的话,破口大骂倒是最常见的。
如今沈嬴川也想通了,自己本就不是个什麽好人,更无须在意那些局外人的看法了。
他连下地狱都不怕了,何惧千古骂名?
足足过了一天,封闭的祠堂内才传来动静,等侍卫进来收尸时,发现司马信手中紧握着半块木牌,上面只剩一个‘信’字。
至于另一个‘长’,约莫是被他掰碎了吞进了肚子里,因为侍卫在他口中发现了木头的碎屑。
一代重臣,死不瞑目。
侍卫们原原本本的将这事儿报给了沈嬴川,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个噩耗又传来了。
扶着搬运宝藏的一个矿工浑身是伤,跌跌撞撞的进了摄政王府,一开口便说,“殿下!殿下!那批宝藏有问题啊!”
“只有最外围百分之一的地方是真金白银,可里面……里面的箱子里面全是石头……”
“小的原本前几天就到都城了,但是不知道被谁打晕了,一直到现在才醒啊!还请殿下恕罪!”
短短的几句话,所蕴含的信息量巨大,可沈嬴川只是放肆的笑了笑,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是十分的在意。
他原本打算用和平的手段收服周边小国,再用宝藏的钱组建更强的军队,如今一切的计划都成了一场空,事到如今,他也没什麽好气愤的了。
无非就是回到了最初靠自己拼杀的局面了而已。
即使没有最精锐的装备和马匹,他沈嬴川也能踏平中原!
他挥了挥手,说了句,“下去吧,带上那百分之一的金银和弟兄们好好回来,从现在开始,咱们需要重新计划的地方还多着呢。”
气氛渐渐变得安静,不一会儿,书房就只剩下沈嬴川和沈绩。
沈绩看了眼沈嬴川,神色複杂,他捏紧手中的剑,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了,但是.......
如果不说的话,他又良心不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