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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就比较倒霉了,一个滑跪飞到正拎着食盒的云中君面前。
云中君见天上飞来一个不知名物体,骂道:“哪里来的髒东西!”紧紧护着食盒,大掌一拍,将白鹤一把拍飞了。
可怜的白鹤,刚离虎穴,又入蛇口,掉进院子里,一屁股将天马的饭盆坐爆了。
气得天马要来咬他,白鹤吃痛的爬起来,看着一条黑脑袋的白狗向他飞来。小天马被他这麽一看,又“汪汪”的飞回了天上。
少女手里端着一碟蜜浮酥柰花,正吃着,发现了他们,喜道:“太好了,原来你们进来了啊。”
云中君不满道:“阿遥,他们是谁?”
少女舀了一勺蜜浮酥柰花塞嘴里,哇!就是这个味儿。她向师尊介绍道:“他们就是我跟你说的好朋友。坐天马饭盆上那个,叫阿絮,水缸里泡着的那个,是池鹤春。”
癡男!
白鹤忙整理好仪容,笑着跟少女旁边的那位白发老头打招呼:“前辈好!”
池鹤春手撑着缸,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头发贴在脸上,水顺着脖子流下。他的头磕在缸上,脑袋晕乎乎的,含糊不清的跟着说了句:“前辈好。”
少年脸露出来的那一剎,这位老神仙愣住了,这长得也太像了,莫非……是他的私生子?哇!这信息量!云中君不敢细想。忙回应着:“你们好。”
少女又是一大口蜜浮酥柰花。忽然想起,正事还没说,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轻飘飘的说:“前些天夫诸河的水脉没了。”
云中君感到很是疑惑,“水脉还能消失?”水脉这东西,虽是宝贝,可只有在水中才能发挥它的用处,且每一片水域的水脉皆有不同。简单来说,水脉只要离了它所处的水域,就变的比街边的烂白菜还要廉价了。不仅如此,偷水脉还容易招人记恨。每一只水脉都蕴养了无数生灵,你将人家的生命之源给拿了,可不招恨?
少女把最后一口蜜浮酥柰花舀嘴里,淡淡道:“是的,一只没剩。”
“你可知是谁干的?”他活了这麽多年,还没听说过哪个傻子会去偷水脉的。
少女弯腰将碟子放回食盒里,答道:“是狰。”手一挥,把两位少年衣服上的水拂进池中。
白发老仙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水脉不能再生,也无法转移,除了把消失的找回来,别无他法。”
“你可有法子找到狰?”
老神仙轻轻摇了摇头,道:“狰本是兇兽,超脱三界之外。神界之中,除了已经仙逝的夫诸,无神可寻到它。除非……”
少女眼睛一亮,“除非什麽?”
“它主动来找你。”
百里遥顿时洩了气,主动来找她,这怎麽可能啊!
少女不死心,问道:“神界没有其他东西可以代替水脉吗?”
白发老仙再次摇头,“没有。”
“那可有法子缓解能生灵的痛苦,帮我拖延些时间。”
“你且在御水阁住上一段时日。书斋中存有许多远古书籍,我去翻翻看,或许能找到。”
池鹤春终于清醒了,擡脚从缸里跨出来,温声道:“我们帮您一起找。”
云中君连连摆手,“你猜它们为什麽叫远古书籍?上面的字都是古文字,你们看不懂的。”
白鹤一改平日风流姿态,态度恭敬道:“有什麽能让我们帮忙的地方,还请前辈指教。”
“你们帮我照顾好阿遥即可。看着她,不要让她去跟人打架。”云中君弯腰从食盒中端出三碟蜜浮酥柰花,摆在院中的木桌上,慢悠悠的说:“这糕点是阿遥爱吃的,我多做了些,你们尝尝罢。”
木桌旁没放椅子,白鹤端起碟子,正想站着吃,却看到少女屈着腿欲坐下。
池鹤春眼疾手快,身子一闪,伸手去拉少女,“小心!”
百里遥一屁股坐下,身下多了条凳子,御水阁的水被她使唤的都形成条件反射啦,怎麽也摔不着她。
池鹤春的手抓住少女的胳膊,三人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是干嘛?
少年尴尬的收回了手。
白鹤偷偷给少年传音,“鹤春,你是想借此把手上的髒东西擦百里遥身上吧。”他早就发现了,池鹤春手上一直沾着缸上的泥,经过刚才那一抓,百里遥袖子上污了一块。
云中君却看出来了,这小子怕是看上自家宝贝丫头了。正好,这几日,好好考察他一番。
少女挖了一勺蜜浮酥柰花含嘴里,招呼道:“你们别愣着啊,吃呀,可好吃了。”
白鹤舀了一勺,“哇!真的好好吃!”他此时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描摹它的美味了。心里赞道:“此物只因天上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