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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答我,我承受不住这个罪恶,这种罪名,还是留给这个国家来承担吧。”
池鹤春沉默着,依旧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但是思绪已经飘忽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算下来,这是我第四次找你。还真有点舍不得啊,你是第一个没有被我吃掉的人。”
鼠怪看向池鹤春看的地方,“天花板有什麽好看的,我们鼠怪一族一直被人唾骂,被人看不起。不知道,这样的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
鼠怪看着池鹤春的眼睛,少年也看着它。
“只要你回应我,我就不会死。”
少年刚準备开口,鼠怪大笑一声,在少年将要开口之际,直直倒下,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了。
鼠怪真是傻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化作黑烟消散,会有谁看的见呢。
少年躺在床上,看着鼠怪消散的地方,再也没有睡着。
第二日一早,白鹤便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掉了许多头发。阿絮将头发一根根拾起,捆成一束,去找金华猫。
金华猫躺在树上,喝着阿婶酿的美酒,看着白鹤一个一个房间去找他。
白鹤将阿婶家翻遍了,都没找到他,正欲出门找时,擡头看到了在树上悠閑的品着酒的讨人厌的猫。
阿絮把头发扔金华身上,叫道:“看你干的好事,我鹤毛都要掉光啦!”
明明是只鹤,金华却觉得下面的鹤跟他们猫一样,气急了会炸毛。
金华举起酒壶,又往自己口中倒了些美酒,“掉发,每个人都会掉的嘛,我也会掉毛啊。”
白鹤摸着自己日渐稀疏的羽毛,欲哭无泪,“叫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贴着我,我的毛再这样掉下去,直接把我放锅里蒸了算了。”
金华猫来劲儿了,逗他道:“吃过蒸鹅,还没吃过蒸鹤呢。”
“去芦笙场集合!去芦笙场集合!”门外一个小童跑过。
“出什麽事了。”白鹤警惕道。
“不知道啊,去看看。”金华猫从树上跳下来。
“你先去,我去叫鹤春。”白鹤跑到池鹤春房门口,正欲推开门,池鹤春走了出来,道:“我听到了,走吧。”
吃饭的放下了碗筷,犁田的丢下了老牛,玩耍的踢走了皮球。衆人放下手中的事情,老老少少,全都陆陆续续赶到了芦笙场。
百姓们叽叽喳喳,预测着大祭司要宣布什麽。
柳青青站在鼓楼,看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表情严肃,说道:“乌城的百姓们。”
芦笙场瞬间变得很安静。
“我要宣布一件事情。”顿了顿,道:“前些天,我让城隍替我乌城占蔔吉兇,他派游鬼来送信,游鬼贪玩,信丢在了路上。游鬼怕城隍罚他,吃完长桌宴后,便原路返回去寻,就在刚才,游鬼把信给了我。信上写着。”
大祭司看着底下的百姓,一字一句说道:“大,兇。”
雾离食人魔
原先他们四个,说好了一人守一方。而那书神,到东边没几天,便反悔了。兇手不知道何时才能抓到,而这段时间,他都无法见到美人儿,太折磨了。
颜辞镜大摇大摆的,去了雾离城。无论钟离昧怎麽撵他,他都赖在城里,不愿走。没办法,钟离昧提议,让他给她一本书,一本可以让他们时时沟通甚至见面的书。这才让颜辞镜乖乖的回了东边。
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已经一个多月了,期间,夫诸国风平浪静,无事发生,仿佛那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为了不让兇手发现她的行蹤,钟离昧寄住在了一个老妇家里。老妇无儿无女,唯一的丈夫去了西城。出于愧疚,钟离昧对这位老妇格外的耐心温柔。
钟离昧每天都早早起床,出去巡视,老婆婆在她出门前,便做好丰盛的早饭,看着她吃完,才愿让她出去。老婆婆的厨艺极好,不用婆婆盯着,钟离昧就能把面前的美食全部吃光。
像往常一样,钟离昧出去巡视到很晚才回家。
刚到门口,钟离昧便看到了婆婆新移栽到院子里的桂花树。
钟离昧埋冤道:“婆婆,说了这些重活我来干,您怎麽又自己一个人做完了呢?!”
老婆婆看到她回来了,从厨房里端出来热气腾腾的大肉饺,面容慈祥,笑道:“我没有不听话,隔壁的全哥儿帮我栽的,我可什麽活都没干。”
钟离昧走进厨房,帮婆婆把粥端了出来,说道:“婆婆,您不用专门为我做饭的,您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老婆婆细心的推好椅子,将筷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到碗上,“我老了,牙齿掉光了,吃不动了。但你不行呀,你还要长个呢,要多吃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