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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微微皱着眉,动作不算绅士的在少年侧颈的皮肤上摸了两下,高高的衣领也被拉了下来,弄得乱糟糟的。
微凉的晚风吹过,苏郁白被冻的缩了缩脖子,隔着黑色的布料将手指搭在殷忱肌肉鼓起的小臂上,眼神怏怏的瞪他。
少年的反抗得到了纵容,殷忱没有阻止他挣脱自己的钳制,但在苏郁白以为可以离开时,腰上又忽然一紧。
高大的雄虫上前一步,蛮横不讲理的将他整个人拢进怀里,两人之间已经没了距离,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殷忱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垂眼在他的脖子上闻了闻,晦暗的眼神压了压,“你好香……殷执像狗一样这麽努力的在你身上圈地盘,是怕被别人发现吗?”
苏郁白手脚并用的试图将殷忱往外面推,红着眼眶硬气的小声命令道:“你不準骂他。”
殷执确实挺像狗的,有时候做的太过分了他自己都会生气的骂一句臭狗,但这种话让别人说出来就很奇怪,也显得非常无礼。
就算是狗,那也是我的狗。
殷忱脸色肉眼可见的在变冷,他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一个倒卖虫族人骨架的商贩,猎奇的商品向来不缺一些品味特殊的买家。
他们虫族之间没有太多温情,但也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被外人把玩同族人的骨架, 在一定意义上也是一种侮辱。
真当他们是死的吗?
殷忱很讨厌麻烦,这个来自潮汐族的商贩却是非要选择在他的领地管辖内乱来,他知道背后没人这个商贩不可能那麽大胆,便自己带着人跟上了不知死活的潮汐族人,準备一网打尽。
潮汐一族生活在水里,模样实在有碍观瞻,算不上真正的海族,身体拥有着变成黏液的能力,一路在殷忱的追杀下慌不择路跑到这里,最后还是不幸落入魔爪。
他的不幸倒是成了殷忱的幸运,正好抓到一只深夜在外面游蕩的小兔子。
殷忱脑子里思绪万千,浅灰色的眼瞳里藏着淡淡的情绪,狠戾的声音似乎不怀好意,“这个时候还在维护他,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在我的手里。 ”
“……那你到底想对我做什麽?”苏郁白的声音有些弱,其实他是想问殷忱是不是要绑架他,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委屈的撒娇语气。
雄虫带着占有欲的眼神他不止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这意味着他大概率走不掉了……
殷忱轻轻抚摸了一下苏郁白颤动的眼尾,放开对他的禁锢,有些手足无措的低头哄人。
“别哭,殷执有的东西我也有,他能养你我也能养,我们虫族向来最认真,认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既然你能跟一只雄虫和平相处那麽久,换我来不也是一样的吗?”
星际里几乎没有人能和虫族处得来,他们的性格连内部消化都成不了几对,更不要说去外面找伴侣,怕是只能当上土匪用抢的才行。
殷忱眼底有些烦躁,他不喜欢那样,不想小兔子看到他就害怕。
苏郁白:“……??”
他别开脸不愿意看靠近亲近自己的雄虫,趁着殷忱不注意转身就想跑,可其他虫族高大的身体就像是一堵墙,沉默的用身体将他拦住,像抱小孩那样又把他给抱了回来,将人送回殷忱的怀里。
眼睁睁看着少年倒入自己怀里,再把人抱起来,殷忱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满足,他伸手摸了摸苏郁白的头发,“别怕,我会对你很好的。”
苏郁白低头不理他,殷忱也不在意,趁着某人不在开始拉踩攀比。
“我比殷执有钱,领地也更多,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宝宝跟我回家好吗?”
苏郁白在夜里感觉到了一丝寒冷,他怕殷忱像之前跟在身边的臭狗那样发狂,小心收敛着自己的信息素,见对方软了态度,心里倒是对他不那麽害怕了。
漂亮骄矜的小虫母在雄虫臂弯里悬空着踢了踢腿,垂眼小声骂道:“谁是你的宝宝?”
看他情绪放松了,殷忱眼里也多了点温度,顺着苏郁白的话淡然接道:“那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兔子,我这算不算是守株待兔?”
殷忱的长相很兇,大多数人被他盯着的第一反应是害怕,然后才会迟钝的开始思考对策。
明明说话的语气也很正常,苏郁白却从里面听出了几分调笑的意味,一时间恼怒压过了害怕。
他不敢咬殷忱近在咫尺的脖子,怕被雄虫的信息素影响,只能捏紧了拳头邦邦在对方的胸口上垂了两下。
殷忱闷哼了一声,低头盯着苏郁白粉润的指尖看了半晌,恍惚间对少年的力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