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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怎麽到了也不叫醒我呀。”
昏暗暧昧的光线下江闻臣将手扣在苏郁白的腰间,为了让少年在迷迷糊糊中睡得舒服一些,整个人都被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搂着。
发现少年醒了,他收回看向窗外的冷淡目光,颜色微深的瞳孔看着有些深邃,江闻臣低头在少年的发丝上轻嗅,温柔的嗓音在密闭的车厢内低沉有力。
“宝宝……”江闻臣顿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明,“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呼吸炙热急促的男人像恶狼一样将漂亮的少年压在座椅上,外面绚丽的灯光透过车窗照亮了男孩眼眶中晶莹剔透的泪水。他像是被欺负惨了,泪水自眼角无声的滑落,哭的委屈又可怜。
男人也是像现在这样把让人抱在怀里,笨手笨脚的哄着被吓哭的宝贝。
细碎的画面不过是一闪而过,江闻臣眯了眯眼,指尖划过苏郁白柔软的唇瓣,心情忽然有些不爽。
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提前享用的愤怒,不管是错觉也好前世今生也罢,少年就合该是他一个人的……他还没有把人欺负到哭的那麽惨呢……
此刻他们正停泊在露天的停车场中,不远处金碧辉煌的大门外站着两排训练有素的侍者,引导着客人进去,这样大的排场一看就知道这个地方必然是挥金如土的销金窟。
少年不知道男人要带他来这里干什麽,顺从的随着医生的压在他腰间的力道趴到对方的怀里,尚且没有发现男人晦暗的眼神,语气无辜又天真:“我曾经生活在偏远的混乱星系,没有钱买船票到第一星系来,哪里能见得到医生?”
没有对生活的抱怨与不满,只是用很稀松平常的话语叙述着一件事实。
江闻臣怔愣了一瞬,很快把方才的纷乱的思绪忘在脑后,那不过是一些一闪而过的幻想,他不该对少年生气。
现在这美丽的珍宝正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是吗?
浅淡的香味萦绕在身侧,江闻臣低头蹭了蹭苏郁白的鼻尖,声音平缓听不出什麽情绪,“那你见到我之后开心吗?”
苏郁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开心。”
江闻臣被他肯定的语气安慰到了,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笑意,他逆着光眼神微闪,低声追问:“为什麽呢?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不会害怕吗?不会想要逃跑那吗?
他无声的扣紧了放在病人腰间的手掌,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少年毫无所觉的抱住他的脖子,动作亲昵自然的在江闻臣的下巴上面蹭了蹭,“医生对我好,我喜欢医生。”
他总是这样诚恳又轻易的将喜欢挂在嘴边,男人甚至都分不清苏郁白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会一遍又一遍的反複确认着少年的心意。
江闻臣一只手禁锢着苏郁白腰,一只手按在他的后颈上,清隽俊逸的眉眼中蕴藏着複杂的情绪,他无声的笑了笑,俯在苏郁白的耳边轻声许诺。
“以后我会对你更好,说了喜欢,那就得喜欢我一辈子。”
“……”
江闻臣将他搂得很紧,苏郁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在他身上深吸了一口,男人高挺的鼻梁蹭过颈侧。
他有些不适应,好在没有停留太久,江闻臣克制的退开寸许,胸膛剧烈起伏着。
就在苏郁白以为这些已经足够时,医生忽然拿下他的面具,扣住他的下巴,深入的一寸寸留下气息。
眼中的水汽模糊了视线,苏郁白迷茫的看向车底,下意识抓紧对方的手臂。
为什麽每次都要这麽兇……
执法队的士兵们在外面吹了快一个小时的晚风,终于看到医生亲手打开车门,将有些腿软的苏郁白扶下来。
面具重新戴上后让外人无法看清少年哭红微肿的双眼,但是饱满的嘴唇还是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像是被恶犬一寸一寸的舔舐过,好看的有些过分,被男人不动声色的挡在身后。
苏郁白进去才发现这座像皇家酒店一样的建筑里是一个巨大的拍卖会场,分为外三层和里三层。
只有资産足够雄厚,身份足够尊贵的客人才会被引到最里面的包间。
这里同样是江闻臣的産业,他轻车熟路的拉着苏郁白进入最里面单独的包厢,这里就是他的私人地盘,不对外开放,尽管男人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使用。
侍者侍卫的注视下上完果盘后很有眼力劲的直接退下,不敢在这里多待。
江闻臣见苏郁白从进来后就一直在发呆,手指不轻不重的挠了挠少年的下巴,像是逗弄小宠物那样,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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