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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冷哼一声,动作却是十分小心地将孩子接过,让乳母抱下去喂奶。
“等你歇好了,接着回御书房给朕伺候笔墨。”
沈韫珠乖顺地应着,又撒娇似的瞥了一眼裴淮,说道:
“皇上,妾身难受。”
裴淮无奈地叹了口气,撩袍坐在了榻边。
沈韫珠立马凑进裴淮怀里窝着,玉指悄悄攥着男人衣襟。
裴淮将手探入被底,轻柔地抚慰着怀里撒娇的小狐貍,嘴上却依旧数落道:
“现下知道难受了?教你昨晚那麽疯。”
“别说了……”
沈韫珠想起昨晚的事也觉得羞臊,捂着脸霸道地不许人再提。
狐貍不经意间露出尾巴,自然要被逮住狠狠摸两把毛。裴淮提起沈韫珠的下颌,挑眉道:
“你一个宫女也敢命令朕?”
沈韫珠媚眼如丝地勾住裴淮的脖颈,轻声在他耳边咕哝道:
“宫女可不同皇上颠鸾倒凤。”
“哦?那你是什麽?”裴淮低头瞧着沈韫珠,饶有兴味地反问道。
沈韫珠擡眸看回去,一时忘了答话,目光只放肆地在裴淮脸上游走。
沈韫珠忍不住用指尖描绘着裴淮的唇形,好看极了,吻上去时也……
裴淮蓦然低笑一声,攥住沈韫珠的手腕将她压在榻上。
“看来珠珠昨晚甚是满意?”裴淮调笑道。
沈韫珠双手被制着,忍不住小声讨饶:
“皇上……”
裴淮本也没想此时便折腾沈韫珠,于是居高临下地笑道:
“说句好听的,朕就放了你。”
“晏清。”
沈韫珠颤巍巍地唤着,又情不自禁地擡头在裴淮喉结上吻了一下。
裴淮深吸一口气,赶忙放开了沈韫珠。
“怪不得说娶妻娶贤不娶貌,若是娶了这般美人做皇后,换了谁都得从此君王不早朝。”
裴淮靠在榻边,不由啧啧感叹道。
沈韫珠闻言动作一顿,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悸动,好似玩笑地问道:
“纳妾纳色,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见裴淮没有接话,沈韫珠不禁有些局促,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暗自垂下了眸子。
裴淮忽然玩味地轻笑一声,缓缓道:
“朕还盘算着娶珠珠呢,没想到珠珠喜欢做妾,倒是朕疏忽了。”
趁沈韫珠怔愣之际,裴淮轻轻抱住了她,终是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问:
“珠珠,你是不是在难过什麽?”
沈韫珠素来是个矜持的性子,这两日却一直没歇了想勾他的心思。
裴淮早就察觉出反常来,却迟迟不敢开口问。实在是这种感觉,太像是吃断头饭,仿佛吃了上顿便要没下顿似的。
裴淮很难不被沈韫珠躁动难安的情绪影响,忽而艰难地问道:
“你还是想走吗?”
闻言,沈韫珠顿时将眼泪蹭在裴淮肩上,哽咽道:
“妾身不想走。”
正在裴淮困惑之际,忽然听沈韫珠凄然问道:
“皇上为何迟迟不责罚妾身,您是在等什麽吗?”
沈韫珠不懂裴淮为什麽还要迁就她,仍旧惊魂未定地哭诉着:
“求您别吊着妾身了,妾身实在惶恐。”
“你还要朕怎麽罚你?”
裴淮听得一头雾水,心道这女子如今这麽难满足?方才不是还哼哼着难受吗?
沈韫珠抽噎道:“您平常抓了细作,不都是会用刑吗?”
裴淮简直被沈韫珠气笑出声,当即将沈韫珠从怀里扒拉出来,望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若伤了残了的,不还是要朕养着?朕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沈韫珠强忍着心痛,继续哀求道:
“那……玠儿到底是您的骨肉,您也别因为妾身的缘故不喜欢他。妾身愿意将玠儿交给旁人抚养,只当他是好人家的女子替您生养的,好不好?”
“朕没有不喜欢玠儿。”
裴淮见沈韫珠钻了牛角尖,也顾不上再吓唬她,先认真解释道:
“朕并没有恨你是细作,若真说有什麽,便也只是心疼而已。”
见沈韫珠朝他看过来,裴淮忙替她抹去眼泪,温声问道:
“那日在山庄外同朕交手的人,是你罢?”
“是不是打疼了?”
裴淮记得当日自己没有留手,如今想想都觉得十分后悔,沈韫珠肯定是被自己打伤了。
听裴淮提起,沈韫珠仿佛又想起那种痛楚来,不禁颤声道:
“妾身心口疼得厉害,月余都没好利索。”
裴淮俯下身吻了吻沈韫珠心口,叹道:
“朕连凤印都给你了,你还不肯信朕吗?”
“可那时您又不知道妾身是谁。”沈韫珠委屈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