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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荔雪咬着唇,垂眸不敢与他直视,嗫嚅道:“想明白了……殿下确实宠我……”
他却不肯轻易结束这个问题,浓眸漆黑,注视着她:“孤如何宠你?”
她根本没有细细考虑过这个问题,眼下哪里能答的上来,偏又是个嘴笨的,漂亮的话也不会说,想了好半天,才搜罗出一句含糊的回答来:“殿下只有我一个女人,自然宠我……”
这不知所谓的敷衍的回答惹得他颇是无奈:“孤宠你,不是因为只有你一个女人……”
“那是为何?”
“你说是为何?”
姜荔雪脑中立即“引经据典”起来:话本子里讲的是,男人之所以宠一个女人,是因为喜欢那个女人。
难道……
“难道殿下喜欢我?”
这是他今晚听到的最好听的一句话:她能意识到这个,说明离开窍不远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放弃了她的发丝,转而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黝黑的眸子深深锁了她一会儿,才忽而开口:“那你喜欢孤麽?”
声音清泠,带着几分奇怪的温柔,蕩进了姜荔雪的心底。
她一怔,并未想太多便回答他:“喜欢。”
他问这样的问题,她只能有这样一个答案,毕竟自她入宫到现在,不管是千方百计的撩拨,还是假装为他亲手煲汤做饭,都在昭示着一件事情,她喜欢他。
可即便她这样回答了,颀长的身影却仍挡在她的面前,没有丝毫要让的意思。
“你同孤说过,喜欢一个人,不见他时,脑中会一直想着他,见到他时,会忍不住一直看他,想抱他,亲他……”他俯下身子,将自己交给她,“你既喜欢孤,现在该如何做?”
嗯?
她什麽时候说过那些话?
不过那些话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起来了,是在话本子里见过。
所以那些话,真的是她说给他听的?
这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麽?
可既出自她的口,如今他拿这些话点拨她,她也只能言必行……
于是畏畏缩缩地伸出手,搭在他精瘦的窄腰上,然后仰起头,回想着前一晚他逼着她学话本子里那些亲吻的招式,莽莽撞撞地亲了上去……
从前几次都是谢珣主导着,她只需闭着眼睛承受便可。
可今日不同,他俯着身子给她亲,也配合着她辗转相就,可也仅限于此,再未多主动半分。
她笨拙地将那两瓣温热的薄唇啃了好一会儿,想象着自己在吃弹韧的水晶虾饺,偶尔不小心真的咬上一口,又慌慌忙忙地撤退,换一个方向接着啃……
分明笨拙的要命,可谢珣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叫他沉沦。
他俯身俯得累,料想她一直仰着头也辛苦,便将人抱到了桌上,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侧的梳妆台上,继续给她亲。
这一番动作,让她原本环着他腰身的手便没了去处,在他胸前胡乱地游走着,最后才去了该去的地方。
柔软纤细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小臂上的皮肤微微发着烫,熨帖着他才刚沐浴过的,沁着水汽的微凉的身体。
孺子可教。
他鼓励似的回吻了起来,欺得她身子愈发后仰,直至倚靠在身后那张半人高的铜镜上。
她被那铜镜的凉意激得微吟,他便失了控制,舌尖趁势钻入,与她共舞。
后来也分不清究竟是谁主动多一些,只觉得这唇瓣之间再无其他地方可探讨,那双薄唇渐渐地自她的唇上游移开来……
姜荔雪以为终于结束了,迷离地睁开了眼眸,可那双湿润的唇却未离开她半分,反而滑去了她的耳边……
耳朵上的软肉被他咬上的那一瞬,她身子一颤,不能控制地发出一声娇吟。
这声音婉转娇柔的让她觉得陌生极了。
她怎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从前被他亲的受不住的时候,偶尔也会从唇齿间不小心溢出几声轻吟来,可是那时候口被封着,就算有声音也不会太大,今日这般,嘴上没了遮掩,方才那一声便显得格外响亮,在这空蕩的静谧的寝殿内,暧昧得让人脸红……
她t正要咬紧了牙关,避免自己再发出这样的声音,可耳上那一下重似一下的力道,让她根本来不及控制,只能仰着头,伸着细细的脖子,不断发出破碎的,娇婉的声音。
身体蓦地腾空,竟是他将她揽了去,绕过屏风,往床榻那边走去。
姜荔雪乍的受惊,手臂忙攀紧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他这般走着,也不肯放过她,埋入她的肩颈之间,往耳下那白嫩嫩的颈子上咬去……
“殿下,殿下……”她想躲避,可整个人都在他的怀中,根本无处可逃,只能急切的唤他,声音染了几分莫名而起的哭腔,“你别这样,好痒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