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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
牧怀羽是先反应过来的那一个，他解开了眼前的长纱，仔仔细细的叠好收到一旁，看着方轻说道：“怎麽穿这身衣服。”
虽说算不上久别重逢，但也小两个月没见，牧怀羽开口就是这句话，多少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方轻也是习惯使然，虽然脑袋有点懵，却第一时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
原来如此，怪不得牧怀羽会奇怪。
这身灰袍还是方轻小时候刚到教会的时候穿的，因为牧怀羽的抗议很快就被换掉了，而现在却等比例放大穿在了方轻身上。
小时候刚到牧家不久的方轻还是瘦的，不是这灰袍有什麽不好，这是看上去太像一个小麻袋了。
现在方轻养得差不多了，穿上这灰袍到还是能增添一些教会的气味的。
不过，牧怀羽会说这种话……
“少、怀羽，你这是第几关？”
牧怀羽很乖巧地回答：“第一关，没想到就是教会里的场景。”
“怎麽会这样。”方轻皱了皱眉，越来越感到不妙，已经两次了，还会是巧合吗？
给老师发的消息依旧没得到回音，方轻又重新发送了一遍，趁此机会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告诉牧怀羽自己前两关的经历。
也许是从之前获取到的经验，方轻说完就等着牧怀羽找到破题的关键。
牧怀羽果然没让方轻失望：“啊，这一关好像没有出口的样子。”
“不过，我刚刚观察了一下告解室，我大概知道怎麽样才能通关。”
方轻依旧有些别扭，但听到有办法通关后还是强行让自己把牧怀羽也看作普通的合作伙伴：“怎麽说？”
牧怀羽的表情有一些为难，好像不知道怎麽解释，他只是侧身：“唔，方轻先进来看看吧。”
“一般来说，我应该先给你上几个祈福的仪式再让你进入告解室的。”
“可是现在我好像用不了神术，对不起，我会向神明解释的。”
方轻进入告解室的脚步一顿，他皱了皱眉。
倒不是因为方轻对这些传统的教会礼仪有多坚守，只是单纯因为牧怀羽居然用不了神术这件事。
这个地方，居然精神力和神术都用不了，甚至连辅助性的武器和药剂都带不进来。
太奇怪了，简直是不想让人动用武力一样，毕业测试怎麽会出现如此有偏向性的情况，对专修武力的学生来说太不公平了。
方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带着走进告解室的脚步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虽然方轻小时候总是路过告解室，但他还真没进去过，毕竟神明一直不待见他，方轻也不觉得自己有什麽要向神明忏悔的。
不过告解室的布局和方轻想象的也差不多。
一个很小的空间，连蜡烛都没有，只有从高窗上偷溜进来的月亮能带来一些光亮。
有两张很朴素的木椅子摆在中间，整个房间被一块开了个小窗口的板子隔成两部分。
黑色的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银色门铃，在开门的时候却没有发出声音。
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压抑的，起码方轻在这个地方只会想到逼供而不是告解。
哎，之所以成为教会的传统肯定也有它的道理吧。
恕方轻理解不了。
“这个告解室少一个东西。”在方轻打量的间隙，牧怀羽补充道，“一般都会有神像的。”
神明自然要有神像，因为神明是世间万物的化身，所以联邦不同地区会采用不同的形象来象征神明，不过一般在教会、礼堂、告解室这种地方都会有神像存在。
“没有神像会出事吗？”
牧怀羽摇了摇头，对从来没好好听过教会理论课程的方轻抱有极大的耐心：“不会有什麽事，神明是怜悯人间的。”
“只是一个比较古老的说法，如果有无论如何都想隐瞒的事，神明也会避而不见。”
方轻一整个大事不好的表情：“所以，我们要……”
为了让方轻好接受一点，牧怀羽使用了一个相当书面的表述：“向神明告解。”
这对一个从小就对神明没什麽敬重感情的孩子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意识到了方轻的不解和为难，牧怀羽主动坐在了椅子上，并伸手邀请方轻坐在自己旁边。
方轻老实地坐下后，牧怀羽没有看向窗口，而是就看着方轻说道：“我有一个隐瞒了很久的事。”
“我能看得见别人的灵魂。”
哦。
方轻：“啊？啥？”
牧怀羽却没有给方轻反应的时间，而是继续说道：“说是灵魂，但其实看起来只像是一团会包含着信息的迷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