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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天晚上的月亮确实挺好看的。”
“这就行了。”
方轻看着司斓依旧带着笑的表情，发现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的这麽想的。
从很久之前开始，方轻就觉得司斓总是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在方轻还觉得司斓是个麻烦的刺头的时候，他身上都隔着一层纱，让人凭空觉得触及不到他的本质。
甚至就在那本荒诞小说里，对司斓深入的描写都不多。
牧怀羽自不用说，方轻甚至觉得自己对他的解析度根本没有谢见商和墨森高。
方轻只是知道他该是个什麽样的“角色”，却并不了解他的过去，也不清楚他的未来。
其实这种神秘感在别人身上也出现过。
在祁意久和季亦然身上。
再细分一下的话，应该是和会长给人的感觉更像一点。
方轻只知道祁意久在他入校的时候就是学生会会长了，但除此之外不知道任何他本身的信息，只对他的故乡略微有点印象。
这就和司斓一模一样，方轻知道他是谢见商的陪读，有一个元帅父亲，别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季亦然和他们两个不一样的是，他就是一个过去非常简单的人。
司斓和会长的神秘感来自于未知，而季亦然的神秘感只来自于空白。
这很奇怪，明明季亦然才是方轻脑海中那本小说的主角，他却只有一个贫苦的出生，出衆的相貌，倔强的性格，这就是全部了。
就好像，季亦然过去的人生并不重要，只需要这个麻烦的身份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这让方轻非常不舒服。
“在想什麽呢。”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司斓伸手在方轻眼前晃了晃，“眼睛都直了。”
方轻回神，只说：“我在想，我确实不了解你。”
司斓有点意外，他没料到在这种话题后方轻居然会像聊自己的事。
“好吧。”但司斓的表情倒是依旧很愉快，他非常慷慨地表示，“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方轻有点警惕：“实不相瞒，今天我知道的秘密有点多了。”
司斓啼笑皆非道：“放心吧，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秘密。”
“其实我是混血。”
这确实比方轻想的简单得多，不过他依旧有些意外：“混血？我记得你父母都是帝国贵族吧？”
司斓倒是不怎麽在意，“人生总有些意外不是吗。”
话题比较轻松，方轻就没忍住多问了两句：“难不成，你是联邦和帝国的混血？”
司斓皱眉思考了一会，然后又恢複了那副轻松的样子：“嗯，我觉得差不多。”
这下方轻的兴致被勾起来了。
可惜就在方轻準备继续问什麽叫“差不多”的时候，司斓一句话就让他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对了，忘了说，我不单纯是来找二皇子殿下的。”
司斓不紧不慢地说道：“显然门外有位小少爷要和他父亲産生些难以调解的矛盾了，所以我才好心来找你。”
我去！
方轻一整个弹射起步，这家伙到底搞不搞得清轻重缓急啊！
看着方轻瞬间夺门而出的背影，司斓没忍住低头闷闷地笑出了声。
可惜司斓的笑声没有持续很久，就被通讯声打断了。
[滴——滴——]
司斓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盯着门看了一会，直到通讯快自动挂断才接通了它。
对面非常简短的问了句什麽。
司斓的回複也同样：“当然，女士。”
“为了我们近在眼前的未来。”
第78章
方轻突然意识到，他今晚对司斓的解析度经历了质的飞跃。
因为他不仅知道了司斓是混血，还发现他有着满嘴跑火车的毛病。
听到司斓的话后方轻确实下意识有点慌，但转念一想，牧先生再怎麽样也不至于在人前表现出对牧怀羽的不满。
牧怀羽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牧家的孩子了，这种社交时刻他身上的教会属性会更强烈。
方轻去大厅晃了一圈，但只看到了牧先生一个人。
到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都已经退场了，只留下了一些像刘青一样家境比较好的还在父母身边进行寒暄。
然后方轻给牧怀羽发了通讯，他很快回了个自己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出来透了口气，再等方轻一起回去。
看到牧怀羽的通讯后方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就说小少爷这麽乖的一个孩子，怎麽会和牧先生起矛盾呢。
司斓这可是赤果果地造谣。
不过在从后门溜出去后，看着渐晚的天色，方轻还是没忍住给司斓发了个通讯让他注意着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