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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方轻一觉醒来反而更加疲惫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精神力都有些受到影响了。
可是牧怀羽的比赛方轻无论如何都得去看啊，于是他乘着申扬沉迷电子游戏的时候又给自己灌了两管药剂就自己来了。
看来强行打起精神的效果并不好啊。
牧怀羽平静又认真地点了点头，继续用他那很少流露出情绪的眼睛盯着方轻：“很明显。”
“抱歉。”方轻在牧怀羽身边坐下，有些内疚地说道，“最近发生了些奇怪的事……”
“明明应该打起精神来给你加油的，却反过来让你担心了。”
牧怀羽的眼睛一直跟着方轻，静静地听完他的话才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不是想说这些。”
牧怀羽确实是想要方轻来看自己，不过加油什麽的其实无所谓。
毕竟无论如何牧怀羽都想不到自己会输的可能性。
想要方轻来，只是单纯因为牧怀羽想要方轻陪着自己而已。
不过显然方轻的身体更重要，牧怀羽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方轻累了的话，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
方轻几乎从不在牧怀羽面前表现出疲惫和困扰这些状态，但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哈……”
“抱歉，我脑子太乱了。”
牧怀羽的语气依旧很平缓，像是永远不会波动的河流：“没事的，不管多乱，总能解决的。”
“……你不会对我用了神术了吧？”方轻感觉到心情稍微放松了点，勾起嘴角打趣着，想要让牧怀羽别他担心。
虽然方轻平时的工作就是安慰别人，但显然牧怀羽做的比他好多了。
牧怀羽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眼神也显得相当柔和，他没有说话，铂金色的发丝微微飘起，一道熟悉的白光缓缓地围绕在方轻身边。
不谈精神力，起码方轻的身体感到放松多了。
方轻没阻止他，只是说道：“神明大人要是知道你这麽浪费神术的话，会生气的吧。”
“生气也没什麽。”牧怀羽的表情依旧很认真，表明他是真的这麽想的，“反正神的想法从来都和我不一样。”
“大概神的想法是人类理解不了的吧。”
再说，让方轻打起精神，本来就是很重要的事。
方轻有点想笑，要不是他了解牧怀羽的话，都要以为牧怀羽是在阴阳怪气了。
这种话也就牧怀羽敢说了，要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高低算个亵渎神明。
这世界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多少人从祖辈就开始信仰神明，结果神明并不偏爱他们，反而是牧怀羽这个从小就对神明没什麽感情的人成为了“神明的孩子”。
大概神明也是看天赋的吧，谈什麽感情，多伤实力啊。
在方轻的记忆里，牧怀羽很小的时候还是相对尊重神明的，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接受着这种教导，在诞生之初就被灌输了神明是赐给他们力量的存在的这种观点。
可惜自从方轻被教会断定为“完全不被神明眷顾的人”之后，牧怀羽对神明的感情就好像平淡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牧怀羽觉得方轻是最好的，所以神明在他眼里完全是个没品位的家伙吧……
好在牧怀羽即使不那麽信仰神明也没影响神明的偏爱。
“好了。”牧怀羽轻声开口了，方轻周围的淡光渐渐散去，“感觉还好吗？”
方轻揉了揉眼角突然冒出来的泪水，老实回答道：“感觉有点懒洋洋的。”
“那就好。”牧怀羽的表情没怎麽变，但方轻总觉得他很开心，“我送方轻回宿舍。”
方轻擡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牧怀羽就要开始比赛了。
还是拗不过他，方轻投降般笑了一下：“不，我自己回去没事的。”
牧怀羽的项目说是关于神术，但神术本来就是个很抽象的概念。
有专修辅助的，有擅长战斗的，还有喜欢占蔔或祈福这种偏生活的神术的，到底是怎麽能放在一起比的方轻也不是很清楚。
好在无论是哪一项牧怀羽都能毫不费力的成为第一。
“方轻。”牧怀羽坚持把方轻送到了门口，最后叫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一颗星空包装的糖，“老师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会心情好。”
方轻笑着收下了那颗糖，拨开了包装，然后手腕一转塞到了牧怀羽嘴里：“我们小少爷好像也需要这颗糖。”
牧怀羽乖巧地含着那颗糖，他不奇怪方轻能意识到他的不开心。
方轻最近一直很忙，牧怀羽从来没有过这种被方轻忽视的经历，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实在是不能用愉快来形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