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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去看看？”方轻没敢把话说死，犹豫着继续寻求季亦然的意见。
不过特洛丝可懒得管他们有什麽意见，头也不回地就踏出了后门。
知道自己把店长惹恼了的方轻虚心地牵着季亦然的手赶紧跟了上去，还不忘锁好了后门。
“这里的大部分的店铺都是普通的商店。”
特洛丝信步走在前面，漫不经心地介绍道，“当然，卖的东西什麽样的都有，我曾经就买过迷情剂。”
“迷情剂？”方轻有些吃惊，“这是违禁药品吧，这，这能卖？”
而且这种药剂还挺难制作的，连方轻都不会做，这条街道还真是卧虎藏龙。
“当然是假的。”特洛丝店长歪了下脑袋，“等我杀回去的时候，整家店都跑了。”
“所以在没人带你们去的时候，最好谁都不要信。”
原来如此，方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后方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各种小商店。
方轻看到了有一家明目张胆在做假证的店，还有卖非法能量枪的，当然也有些奇怪的食物和玩具。
呃，应该是普通玩具……吧？
方轻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算太灵通的商业头脑开始蠢蠢欲动。
不知道他做的卷轴和药剂在这里卖不卖得出去，黑市适当溢价也肯定是正常的吧，不过肯定得有人能帮忙买……
由于想得有点投入，方轻没意识到自己渐渐有些掉队了。
“碰！”
“哇啊——”
直到猛地撞到了什麽方轻才反应了过来。
沖力使方轻一个没稳住后退了几步才站定，由于撞得太狠了方轻反应了一会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好像是撞到了别人。
“对不起！”
方轻深吸了一口气迅速道歉，对方比他高不少，他很抱歉地擡起头来看向对方：“那个，你没事吧？没伤到你……吧？”
方轻道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彻底低到微不可闻。
因为真的很可怕啊！
对方带着一个将全脸都遮住了的黑色光滑的面具，像是某种兽类的壳，只露出了黑色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这个人穿着便于行动的战斗服，看起来比方轻的身形宽不少。
他整个人看上去存在感很薄弱，也许是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也说不定。
但是即使是这样，方轻也依旧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不可忽视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侵略感。
——以及似有若无，不加掩饰的血腥味。
方轻愣住了，他盯着对方的黑色的像是深渊般的眼睛，总觉得有什麽不对。
这个人的精神力……外放得太奇怪了。
肆无忌惮的侵略性。
就好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唯有宣洩出来才能使他保持平静。
而对方甚至没有低头看方轻一眼，只是垂了垂眸，吐出了个冷冰冰的字。
“滚。”
噫——
好的！我这就滚！
方轻一个激灵，他的生存本能告诉自己在这种地方最好别和其他人起沖突，说不定会得罪到什麽不该得罪的人。
“抱歉。”
就在方轻準备老实地退到一边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季亦然终于意识到了方轻的掉队，快步赶了过来，就正面撞到了这一幕。
方轻深吸了一口气，小幅度地拼命摇头，示意季亦然别过来。
但显然季亦然对这个场景很不满，他的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笑意，这还是方轻第一次从季亦然脸上看到这种赤果果的敌意。
对方停下了脚步，漫不经心地瞥了季亦然一眼。
季亦然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如果我朋友做了什麽冒犯到你的事的话，我向你道歉。”
“但是能请您稍微客气点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季亦然的眼神异常坚定，周身甚至有隐隐的威压。
噫，没关系，人家挺客气的！
方轻有些惊魂未定，他对这种控制不住精神力的人有心理阴影。
好在那个人根本没在意季亦然，只是侧身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拐进了前面的小巷里。
方轻终于松了一口气，快步跑到季亦然身边：“走吧，没事。”
季亦然依旧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眼里有些不加掩饰的敌意。
只是在方轻凑过来后，季亦然迅速收敛了表情，勾起了嘴角轻声回道：“你没事就好。”
“怪我，没注意到你。”
方轻摇了摇头，拽了拽季亦然的衣角示意他先走，并表示自己真的啥事都没有，是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
“还说好让我保护你的呢。”方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结果还麻烦你保护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