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眉眼低垂,犹如一尊清冷的,悲悯的玉塑神祇。
然而——
那双狭长,弧度上挑的凤眼却流露出截然不同的神采。
一种类似于诡谲幽暗的情绪。
青年眼皮又薄又白,微微敛着,遮住半颗黑白分明的瞳仁,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灰蒙蒙的窗外。
傅昀尘发现,他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些。
他怪异地拧了拧眉梢,思虑片刻,还是说道,“谢总的私人医生住在三号公馆么,我帮你把他叫过来。”
谢衍应该会有私人医生的吧?
“不用。”
青年雕塑似地站在窗边,终于动了动,他脸上浮现一个微微的笑意。
像是终于找到炫耀的出口。
他翘了翘嘴角,“我没有私人医生。”
傅昀尘:“……?”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谢衍。
下一秒,青年淡淡开口,嗓音清润温雅,有种说不出的好听,“我的身体,向来是杳杳负责照看的。”
“她不在,公馆里也没有旁人。”
傅昀尘瞬间听出谢衍幼稚的,炫耀的口吻,“……”
心里有微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