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英不满地皱了皱眉,“连妈都不叫了?都是那个女人把你带坏了!”
女人尖细的声音透着厌恶,从听筒里传来。
冷风扑面而来。
裹挟着江水淡淡的腥气。
谢之席静静凝视漆黑平静的江面,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
被姜杳单方面分手后,他是想跳下去的。
从这里——
跳下去。
死了算了。
彼时少年站在江边,狭长勾人的狐狸眼透着淡淡的死气,可是,他不能死。逼姜杳离开的人,还很畅快地活着。
他还有机会和姜杳在一起。
即便这个可能性渺小,微弱。
后来,谢之席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他吃一大瓶安眠药,可无济于事。
他精神出问题了。
谢之席很想死。
想从三十七层的高楼跳下去,但万一死不了的话,半身不遂很麻烦。
于是他吃很多安眠药。
胳膊上也多了数不清的狰狞刀痕,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这个世界很大,很安静,只有鲜血滴在地板上的“啪嗒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