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行人寥寥。
泼墨般的夜幕犹如黑不见底的深渊巨口,能轻而易举地把人吞没。
一辆黑色的库里南隐在墨色中。
倚靠在豪车旁的男人姿态懒散,两条腿交叠在一起,修长笔直。
瞳仁比夜色还要黏稠,漆黑,危险。
浓眉玩味上挑,“还看呢?”
“小朋友,哥哥问你个事。”傅昀尘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姜杳看了他一眼,“嗯。”
傅昀尘收起笑,“你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特地来找戚宴?
如果想要拒绝的话,为什么要来……?
是动摇过吧。
姜杳缓缓摇头,拉开车门,车里暖气扑面而来,少女清冷的声音也含了一丝温度,“现在不重要了。”
她讨厌嘴硬的人。
即便她看出少年口是心非。但那又如何?
她本来就任性。
她本来就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停留。
傅昀尘淡淡挑眉,坐上车,单手打着方向盘,冷白的手背青筋汩汩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