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宴懒懒掀开眼皮,裴钰仍然神情凉淡,看不出一丝破绽。
“怕我进去?”
他低笑,“裴钰,我学习成绩是没你好,但我脑子也没那么坏吧?”
“你有这么好心?”
裴钰眼里划过一抹遗憾之色,语气惋惜,“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谁特么是你朋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戚宴冷笑,“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你做到了?”
裴钰抿了抿唇,他的五官不如戚宴浓烈,只给人一种迎面扑来的清淡感,很怡人,没有丝毫攻击性。
他姿态温雅,淡粉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可她不是你妻,我也有喜欢她的权利,戚宴,我遇到她时,并不知道你喜欢她。”
他和姜杳做了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
可戚宴仍然觉得,他是一个后来者。
裴钰觉得——
他比戚宴更有资格爱她。
即便在姜杳心中,他似乎只是一个血包。还是一个可以随时替代掉的血包。
裴钰很有危机感。
他捏了捏指腹,不再管戚宴,他做不到欺骗戚宴,让他就此回去,却也做不到坦诚地告诉戚宴:姜杳在novan。
和他们只隔着一扇门。
自动感应门感受到清冷少年的靠近,两扇玻璃门自动向两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