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一半。
不同于谢之席的多情浪荡,谢衍就连扣子都要扣到锁骨最上方,皮肤也是常年不见光的孱弱苍白。
犹如蝴蝶颤动的薄薄羽翼。
隐约能窥见苍白皮肉下脆弱单薄的血管脉络。
车里的冷梅沉香随着车窗降下,飘到姜杳的鼻尖。
很久没见他了。
自从上次顾家认亲宴之后,他再也没出现过在她面前。
姜杳微微蜷缩了下指尖。
她和谢之席的关系,谢衍一直都不知道。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用的假身份。
谢衍是谢之席的堂哥。
姜杳也是后来认识谢衍才知道的。不过那时她一直躲着有谢之席在的场合。
谢衍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他静静地盯着姜杳看了几秒,又淡淡扫了眼谢之席。
那一瞬间,狭长漂亮的凤眼沉静犹如毫无波澜的湖面,可湖面底下却翻涌着黏稠至极的情绪。
犹如一片阴暗无光的沼泽。
甚至连空气中都多了植物腐烂的味道。
他阖了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