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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转念一想,你的无情道破了对我也没坏处。”大胖托着脸,做了个可爱的表情,“我看咱们短时间内没办法离开这里了,与其跟着你露宿街头,不如抱个大腿。”
艾洛·白就是一条送上门来的金大腿。
“那位上将那麽喜欢你,相信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精神体。”大胖看得很开,在及时行乐这方面,妖永远都比人更拎得清,“反正一个爹是叫,两个爹也是叫,我不要脸啦。”
宁斯书:“……”
宁斯书被这一番言论震到,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趁这会儿,大胖已经进了病房,亲亲热热地朝着艾洛·白叫“爸爸”。
艾洛·白的五感不同程度的恢複了一些,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听到微弱的声音,这也是施德林放心让他在这家医院住院的原因。
身体逐渐恢複之后,生物钟就开始发挥作用了,艾洛·白一早就醒了,也是他示意医院联系宁斯书的。
他循声看过去,一团白胖的影子扑过来,趴在床前打盹儿的阿瑞斯噌的一下跳起来,将大胖扑在地上,锋利的爪子瞬间划破皮肤,大胖刚刚养好的胳膊又添新伤。
“啊啊啊!”
还没进门就听到杀猪般的嚎叫,宁斯书瞥了眼被阿瑞斯制裁的大胖,心里的郁气散了几分。
让你到处认爹,活该!
艾洛·白低声轻喝,下一秒阿瑞斯就松开了大胖,慵懒地趴在他身边,舔了舔爪子:“抱歉,阿瑞斯比较调皮,有没有伤到大胖?”
他的嗅觉还没有完全恢複,比较迟钝,再加上全部心神都放在宁斯书身上,并没注意到病房里的淡淡血腥味。
宁斯书按了下大胖的脑袋,将它交给闻声赶来的护士:“没事,小伤。”
护士熟练地上药包扎,艾洛·白住进来到现在不超过24小时,帝国的大臣们纷纷过来探病,阿瑞斯已经挠伤了好几个人,护士们上药的技术都变得熟练了很多。
本来想瞻仰上将英姿的医护人员都被吓跑了,生怕成为阿瑞斯爪下的伤者,视它为洪水猛兽。
护士离开后,宁斯书才伸出手,揉了揉阿瑞斯的头:“上将今天心情不好吗,怎麽阿瑞斯都变得暴躁了?”
阿瑞斯从来不会无故伤人,更何况是比较熟悉的大胖,之前在驻地的时候阿瑞斯也会克制着不伤到大胖,今天这种情况委实怪异。
“宁……”病床上的男人仰起头,病号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蕩,因为精神不好,这些日子艾洛·白瘦了不少,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的病态气。
他抿了抿唇,很小声地抱怨:“你离我好远,是在生我的气吗?”
远卫军的人昨天来看过他,艾洛·白知道强制匹配的事情暴露了,一整晚都没怎麽睡,估摸着宁斯书可能醒了,便火急火燎的让医院联系他。
事已至此,他要争取一个缓刑的解释机会。
宁斯书不置可否,拉过椅子坐下:“我为什麽要生你的气?”
“因为我骗了你。”艾洛·白规规矩矩地坐在病床上,背挺得很直,双手放在腿上,乍一看有点像被审问的犯人,渴望用行动证明自己已经悔悟,“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也没想到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宁斯书啧了声:“那后来呢,我记得我还提过同名的事,你怎麽不解释?”
起初是他没认出来,但归根结底是艾洛·白骗他,说自己是普通人,他才往重名那方面想的。
“自始至终你都知道是我,可你从没想过要跟我坦白你的身份,不仅如此,你还看着我以此为借口拒绝你,在我说那些话……”想起这茬,宁斯书又恼怒起来,他没继续说下去,怕控制不住骂人。
骂骂大胖不用在意,但对外人的时候,宁斯书还有一点固执的仙君架子。
病房里很安静,气氛随着宁斯书带着些许意气的话变得沉闷,艾洛·白张了张嘴,嗓音又苦又沉:“我不是故意不解释的,我有苦衷。”
病号裤被攥出了褶皱,宁斯书瞄了眼他用力发白的指尖,对他口中那个所谓的苦衷生出几分好奇:“什麽苦衷?”
“我,我……”他支支吾吾,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
宁斯书不耐起来,他不喜欢为难别人:“不想说就算了。”
“没有,没有不想说,我只是……”上将抿了抿唇,脸色白了又红,“我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我怕你嫌弃,嫌弃我……是哨兵。”
宁斯书喜欢普通人,可他是一个哨兵。
起初是他鬼迷心窍撒了谎,但宁斯书真的信了后,他便冒出了更多心思,比如借着普通人的身份追求宁斯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