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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谨记着苏宴的叮嘱,压低嗓子,声音低沉道:“吾在东海深渊已千年之久,现有一件事需要你办!”

“什麽事?”左护法擡头问道。

可话音刚落,一股威严如山般直直压上他头顶,周围空气好似凝固,连海水变得毫无波澜。

不等他回过神,胸口处的绞痛让他不得不瘫倒在地,只能忍着剧痛呻.吟:“尊主......属下知错,请......请尊主吩咐......”

牧歌思绪微转,收回威压,又停顿了两息:“你来东海深渊,吾自会告知,记住,只你一人,其他人吾不信任!”

左护法眼睛一亮,瞬间的欣喜让他来不及多想,立马磕头谢恩,但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尊主,您的心魔之种还在魔宫,属下怕离开......”

终于说到重点,牧歌想起预知梦中,魔椅上附加了一种很厉害的阵法。

他眼眸微眯又很快恢複原状,低沉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传进左护法耳中:“怎麽,你不相信吾找的阵法?”

左护法立马低头,语气中带着惶恐:“属下不敢!”

“哼,不敢就好,切记吾的交代,万万不得有失!”

声音渐渐远去,左护法再擡头时,眼前的尊主已经消失,只剩下空蕩蕩的海岸和忽上忽下的海浪。

“尊主!”心下一急,左护法瞬间挣脱梦境从魔椅上坐起身。

茫然地看着寂静又熟悉的大殿,梦中的场景极其清晰地印在他脑子里。

“尊主......”左护法呢喃一声,回忆起梦中场景,眼中闪过迟疑,最终,变为坚定。

摸了摸魔椅后面一处凹进去的位置,甩开袖子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另一边,牧歌适时睁开双眸,第一眼便看到打盹儿的少年,第二眼是身上的薄被。

哪位修仙者会怕冷啊,估计只有阿宴这种小孩儿才会在意,可就是这种什麽都不懂的妥帖,让他心底暖的不像话。

伸手轻抚上苏宴额前的一缕发丝,牧歌愈发温柔。

苏宴似有所感,牧歌手刚要撤开,就被他一把抓住,少年眼神明亮,在红色月光下,诡异中带着熠熠生辉。

心头涌上悸动,牧歌的眼神与苏宴在空中链接,就这麽静静对望。

良久,一阵清风吹过,牧歌怔了会儿,混沌的眼睛很快清醒,少年依旧与他含情相视,可他却没由来生出了些许心虚。

不舍地移开视线,又动了动被抓住的手腕,他轻声说道:“阿宴,我刚进去了左护法的梦里。”

“嗯嗯!”苏宴乖巧点头,手却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牧歌顿了顿,怕强硬抽手会伤到少年,只能无奈地由着对方:“我已经让他尽快去东海,此时应该已经出发了。”

苏宴仿佛没听到,手指在牧歌手腕处轻轻摩擦,眼底出现了一丝苦恼。

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古代人,从小看影视剧动漫长大,之后又因兴趣学了戏剧影视文学专业。

所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抱有什麽样的感情,不用多猜就能看出七八分。

只是对于牧歌,苏宴却束手无策,牧歌内向少言,也事事与他为先,要说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搁谁都不会信。

可每次苏宴想进一步,牧歌都会生出退缩之意,简直能烦死个人!

尤其是眼瞧着就要解决黑赤炎了,牧歌嘴上说一直陪着他,可一旦牧歌用不上他的“预知能力”两人还怎麽名正言顺逛三界啊!

说到底,在拼修为的修仙界,苏宴心里没底儿。

一瞬间,他脑子里划过无数念头,很快,便定格在一处。

牧歌重规矩,对别人来说为下下策的办法,在他身上,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苏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放开手,顺势问道:“那我们现在去魔宫?”

牧歌迟疑片刻:“天亮吧,你先睡一会儿。”

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

苏宴愣了下,没想到外出还有意外之喜,不等牧歌再催促,三下两除二地蹬掉鞋子,把自己塞了进去。

牧歌瞧着他的利索劲儿,擡手帮少年掩住被子,语气中带着宠溺:“你睡吧,我守着你。”

苏宴作息规律,再上牧歌清冷柔和的声音,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睛。

魔族的夜总是很长,时间不紧不慢往前走,天上那一轮红月仿佛永远没有下沉的痕迹。

直到苏宴迷迷糊糊睁开眼,月亮依旧挂在天上。

早就对魔族环境有心理準备,他视线寻找到打坐的牧歌,心生欢喜:“牧歌,早上好啊。”

牧歌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向少年,嘴角也带上笑意:“早上好,阿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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