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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宿主我的屁股!”系统鸭痛呼一声,圆润的肚子正好压住了一直跟在谢盈脚边的小狗。
尖锐灼烧的刺痛自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谢盈伸手,扶住门框。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日他的神魂与肉体已经完全融合,这次的疼痛是上次的数倍,几乎让他眼前阵阵发晕。
一双手及时抱住了他。
谢盈擡眸,看了眼男人覆目的白绸,唇色有些苍白,“你现在所做,也是徒劳。”
“师兄督促我将心思放在修炼上,是为来日得道。”江献抱起他往卧房里走去,“可我此刻所做,不求任何,又如何会是徒劳。”
谢盈闭目,缓和气息。
“世上从无不求回报的好意,何必自欺欺人。就连上一任帝君与月神暗通款曲以命书相赠,也是为了一晌贪欢。”
谢盈被他动作轻缓放在床榻上。
“师兄错了。”江献挑开他的腰封。
衣襟滑落,露出了谢盈背上狰狞的伤痕。
“那不是为一晌贪欢。”帘幔隔绝了烛火与月光,男人冷淡的声音在朦胧的光线里尤为真切,“只是为做一回共犯。”
“师兄……当真不明白?”
江献指尖探入酒坛,取了一层清冽酒液,抹在谢盈伤痕之上。
酒液刺激伤痕,谢盈闷哼一声,攥紧了江献的衣襟,头无力靠在他肩上。
“你果然记得。”
“我从未说自己忘记过。”江献的指腹撬开他紧紧咬合的齿贝,然后将手腕抵在他唇边,“师兄若痛,便咬我。”
那麽多次疼都忍过来,没来由这次便忍不了。
长痛不如短痛。
谢盈推开他的手,径直夺过酒坛,如上次那般,一次性淋下来。
酒液熄灭了伤痕里窜出来的残余怨念,也浸湿了他的衣裳。
待那阵疼捱过去,他终于能看清从床幔外透进来的光,以及男人锋利的下颌线。
江献任由他靠着,沉默如一座冰山。
可不知怀里的人突然触碰到哪里,他身形骤然僵住。
“师弟,你撒谎了。”谢盈气息虚弱,呼吸放得很轻,“你分明有所求。”
江献:“师兄若不需要,我可以没有。”
谢盈低低笑了起来,后背的酒液逐渐浸润了两人交叠的衣襟,“我忽然想通了,只要你不长情骨,你可以有。”
“你有了,天道才会气急败坏。”谢盈擡手,指腹下,男人的喉结随着他漫不经心地的抚弄上下滚动,“虽然天道会惩罚你,但只要他不高兴,我便高兴。”
“这麽一想,突然觉得师弟才是这世间最可怜的人。”谢盈语调柔和下来,“身负天道之命,可他惩罚起你来从未手软过。”
“就连你的师兄也不疼你,只疼你的小师弟。”
“告诉我。”谢盈坐直身子,未曾顾及滑落在臂弯的衣襟,指尖捏住江献的下颌,居高临下,又目光温柔而包容,像是施舍一条狗,“你想要什麽?”
“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师兄成全你一回。”
江献唇瓣动了动,如同被他蛊惑,嗓音暗哑:“我想要……师兄疼我。”
第101章 江献的清白早没了
“疼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谢盈指尖勾起他覆目的白绸,缓缓扯下,露出那双空洞的银灰色眸子,“师弟想要哪一种。”
江献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指尖抚摸他背上的伤痕。
密密麻麻的痒从那道几百年来都不曾愈合过的伤痕蔓延至谢盈全身。
“师兄不让自己疼,便是疼我。”
谢盈垂眸把玩手里的白色绸缎,“疼痛,才能让人清醒。”
“并非只有疼痛可以让人清醒。”江献指腹下的伤痕,一寸一寸凝结成霜,“冰霜,也可以。”
“让师兄保持清醒的工具不该是疼痛,而该是我。”
“你不够听话,我为何要选你?”谢盈轻笑。
“师兄不喜酒,更不喜酒气沾身。”江献低头凑在他指尖,舔去残余酒液,“我比酒干净。”
谢盈正好瞧见他伸出舌头,那般模样,与平日里的冷淡禁欲截然相反。
他不禁眯了眯眼。
真是越来越像小狗了。
他将另一只手递过去,“舔干净。”
江献顿了顿,低头照做。
手上传来温凉的触感,的确和被狗舔了一样。
谢盈笑了,指尖挠着他的下巴,“很乖。”
江献呼吸微乱,抿唇不语。
谢盈望着他空茫的眼睛,突然道:“师弟身负紫微气运,却治不好自己的眼睛麽?”
“眼盲,才能听见更真实的声音。”江献轻声道,“师兄想试试麽?”
谢盈挑眉,任由江献扯回自己的白色绸缎,然后覆盖在他眉目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