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化作齑粉随风吹散。
漆黑的空间里一处泛着亮光。
一个破烂的房间里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大个肚子用碗里的米汤小心喂养着襁褓里的女婴。
殷瑾目光一转,旁边还有一个场景,一个肥胖的老婆子和一个男人抱怨着:“大师说了,还要拿‘仙药’给那个女人吃下,等‘财童子’喝了百日有‘仙药’的母乳才能献祭供奉起来。
哎哟真是赔钱货,一个子还没见着呢就花出去这么多,老天保佑哦。”
画面消失,殷瑾又回头看向柴房里的女人,看着面前皮肤发紫的婴儿,女人瘦的凹骨的脸上留下两行泪水。
“孩子......我的孩子,娘不能用奶喂你,你会死的......你是娘第一个能留下来的孩子啊......\"
突然,柴房的门被粗暴的踹开,襁褓里的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
闯进来的男人看见女人手里的碗一下子暴怒,一脚踹翻。
“好你个贱人!百日马上到了,你竟敢在这里坏老子的好事。”
男人身后又闪出来一个肥胖的女人殷瑾认出来了,这是刚才的那两个人。
“你个赔钱货,你手里的碗和米汤是哪里来的。”那妇人说着就上手去扯地上那个瘦弱女人的头发,另一只肥胖的手扇向女人“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是哪个狗男人私底下给你的好处,啊?”
眼前事物扭曲,面前是那颗大柳树,许多人围在柳树前,之前的那个瘦弱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上遍是猩红可怖的伤痕。
一个卖货郎装扮的男人泪涕交横的跪在地上:“我只是私下里收点她编的东西拿出去别的地方售卖啊,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没......\"
一声闷哼,卖货郎倒在地上,身后是一个男人高高举起的镐头。
“你怎么把他杀了啊,他是村子外的人啊。”
“横竖是个没落脚处的行脚商,山里这么多豺狼虎豹的,谁知道不是意外死的,你们几个,把他扛山里扔了......\"
“哼,还有这个贱蹄子,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