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少眠却分明觉得,对面两人的四周,温度一时间高得直让人面红耳赤。他看到沈澜洲似是笑了笑,嫣红的眼尾旁是一片风流温柔的笑意。玄衣的男子扯着白衣男子的衣领将他拉开一些,舔了舔自己的唇。他似是低笑着压着嗓子与叶呈说了句什么,然后在叶呈的愣神里,又主动地攀附着吻上了上去。眉眼间满是一片潋滟情|色。亲密无间、难舍难分。沈澜洲他与叶呈……竟是这种关系吗?苏少眠终于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脚边的绿草。他站在那看着地面反应了一会,长久的跑动让他的膝盖一软,突然就跌倒在了草地上。下着雨的草地泥泞一片。苏少眠看到自己的白衣上瞬间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泥点子。苏少眠愣愣地看着这些泥渍,突然伸出手抓住衣摆反复摩挲这些泥渍。他近乎神经质地擦了好一会,力气用得极大,像是想要把这上面的脏污弄干净。可白色衣物上的泥渍,哪是能如此去除的。泥渍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被搓揉地连成了一片。脏得更厉害了。苏少眠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衣摆上的这些泥渍,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开始失声痛哭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眼眶中滑落,顺着雨水慢慢滑下,最终混杂在满地泥水里,消失不见。为什么……沈澜洲,为什么……你若喜欢他,何必来招惹我?!你若喜欢我……你怎能与他做那种事?!苏少眠跪在地上哭了许久。他想起之前从浣花派的女弟子口中听到的那些关于叶呈和沈澜洲的话题。她们说叶呈与沈澜洲是“那种”关系。她们说叶呈与沈澜洲早已经两情相悦,月下花前。她们说正道和邪道只是表面敌对,其实两方魁首早已经滚到了一张床上去。她们说沈澜洲风流放荡,为了活命连身体都可以付出,竟那样使计勾|引叶呈。她们说沈澜洲心机深厚,一心只想收服武林,为此设计勾引正道魁首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们说……苏少眠从前从不把这些零零杂杂的流言当真。他觉得她们都不过是随口胡说。可现在……他不得不信了。苏少眠在泥地里坐了许久,才终于恍恍惚惚地爬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回走去。雨还在下。刚走了几步,却突然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女声。苏少眠听了一耳朵,是浣花派的女弟子们。众弟子正聚在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