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眼里满是震惊和痛心,赶紧拍了拍齐潇的后背,呵斥道。
“你别说这种丧气话!”
齐潇缓缓摇头,嘴角挂着苦涩的笑。
“这种病本来就难治,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齐潇吃了颗应急的药,把那口气喘顺后,眼神落在地板上,喃喃念着。
“国内对这种病的研究还很少,缓解都是难事,我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他语气十分轻松,听的人却已经难忍耐。
齐二双手背在身后,急躁地在房里来回走了两圈。
“检查出病症到现在也不过……”
“是,不到两个月。”
齐潇还有心思给自己点根烟,靠在椅背上,在烟雾缭绕中眯着眼看天花板。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疼痛已经越来越频繁了,不知道还能有几年好活。
以前那些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现在反而放肆了不少。
生在齐家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有父亲的苦心栽培,我现在的成就是多少同龄人难以企及的,我应该偷着乐才是。”
他的态度越是豁达,齐二就越觉得难以接受。
齐二家这一脉,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要是有个好歹,这让老两口怎么活?
“这事儿你告诉你妈了吗?”
齐二沉默了一下,一脸凝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