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蓝栀看着严仙仙失神的模样，如鲠在喉，实在说不出话来。
只能无言注视着她。
严仙仙忽然攀上她的手轻轻摇了摇，用一双极其哀伤的眸子看着她。
“栀栀姐……你跟我说实话吧……阿四是不是……是不是没了……”
江蓝栀眼睫颤了颤，反握住严仙仙的手，沉了一口气才道：“仙仙……阿四他……他走得不算痛苦……”
闻言，严仙仙眼眶里的泪水像汹涌的浪花滚落出来。
但她整个人却冷静得出奇。
“阿四……他……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留了，他说……一定要让仙仙好好活下去。”
严仙仙的目光越发暗淡，无力地把头埋下，肩膀开始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江蓝栀将她环住，用掌心轻抚她的背。
“仙仙……哭吧……但哭完就不许难过了……阿四肯定不想看你哭……”
严仙仙趴在江蓝栀肩上，无声地落泪……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好像心里种了一大片开得灿烂的花，一夜之间，被狂风暴雨碾磨，最后连根拔起只留下一地坑坑洼洼的土壤……
“栀栀姐……阿四死了……阿四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死……”
“我再也见不到阿四了……再也没有人叫我乖乖了……再也没有人像阿四那样爱我了……”
江蓝栀的心被严仙仙的话语一刀一刀地剜着。
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