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的月光，铺洒在摇曳的湖面。
纪梵音一手捂住疼得厉害的后脑勺，一手扶住船板，撑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从画舫的踏板走到岸上。
听到顿住的脚步声，她蹙着眉，边抬起头，边懊恼的碎碎念：
“嘶，倒霉透了，绝对是肿了……”
她刚才一直低着头，所以没看见商陆和秦臻。
等她看到时，那两人的表情十分怪异的凝结在脸上。
尤其是商陆，那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仿佛信念什么的……崩塌？
纪梵音揉捏后脖颈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把手放下来，走过去：
“又见了？真巧。”
她仿若无事的模样，令秦臻如刺在喉，嘴角有点抽搐的张开，又合上，实在是这感觉太复杂……他无法言表。
纪梵音终于注意到气氛不对，看了看面容“狰狞”的秦臻，又看了看两眼发直的盯在她身上的商陆，问：
“这件衣裳有什么不对吗？”
商陆冷冰冰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件衣裳你从哪里弄来的？”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
纪梵音心思敏锐，沉吟片刻，反问道：
“这件衣裳，有哪里不妥？”
这时，夜风吹起墨染的长发，和红如滴血的发带，零碎的星光照在发带的末端，银丝线绣着的小字，像刀子一般狠狠地刺进商陆的眼睛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