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陆妄承忽然就领略到这句话的精髓了。
他本想趁机问问她岑寂的事,可看到她那眼泪珠子,他就没心思问了。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时候谈岑寂太吃亏。
本来她就情绪上头,再勾得她想想岑寂的好,那还得了?
“别哭了。”
“谁哭了!”
陆妄承被呛了一下,看她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是,你没哭。”
说罢,把纸巾盒推向了她的方向。
阮清珞哼了一声。
“算了,反正咱俩都离婚了,以后再有苦,也不是我吃了。”
陆妄承一口气堵住。
接着,又松了口气。
因为他们没离婚。
裴劭霆那狗脑袋,总算有点有用的东西。
“还有几个月呢。”他说。
“几个月而已,一晃就过去了,时间一到,我立马走。”
“急着走,是看我不顺眼,还是有别的人要见?”他余光扫了她一眼,言语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