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不再逼他了,倒是每见一次,都拿死去的爸爸说事。
而容羿寒偏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一哭,他就彻底没辙。
叶芷宁见他犹豫,知道他不可能为了自己顶撞他母亲。
而她也不想看到他们母子俩因为她闹得不可开交,她说了一句“羿寒,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奔出了病房。
“小九!”容羿寒暴喝一声,却阻止不了她离去的身影,他气得直捶病床。
叶琳从来没见过他这模样,她心惊胆颤,就听他突然摔东西,“滚,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李方涵怕扫到台风尾巴,连忙带着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出去。
叶琳也害怕,对白有凤说了一句“伯母,我也先走了”,然后急急地步出病房。
容羿寒发完脾气,只觉得脑袋晕得厉害,脖子疼得不得了。
他一边喘气一边抽气,疼得整个脑子都要炸开来了,他目光凌厉地瞪着白有凤,“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白有凤没了刚才的强势与软弱,她坐在床边,定定地瞧着他。
良久才说:“羿寒,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你要跟谁结婚,我都不管,她不行,我不能让我们容家子孙的身体里流着景家肮脏的血。”
容羿寒也是定定地瞧着她,突然诡异的笑了。
“你怕你后人身体里流着景家肮脏的血?可是已经流了,小九给我生了个儿子,他身体里流着景家的血液,你是不是要将他杀了,才够平息你心中的恨?”
白有凤精致白皙的脸抽动着,凌厉地瞪着容羿寒,以为他在开玩笑,“那个野种也配是我容家的孩子?”
容羿寒嘴角抽了抽,目光犀利地回视白有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小鱼儿身体里确实流着我的血。还有,不要再让我听到‘野种’这两个字。”
他的样子明明就是无所谓,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