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胆子小,禁不起吓,老板出了这种主意,他只敢往后缩。
可惜店里其他人专门挑他这样的软柿子捏,老板威胁他如果不去就把他炒掉。同事也把这件事推给他,不希望这件事落到自己头上。
梁秋没办法,只好捏着一包泻药,在某一天深夜爬上了栾崖山。
半夜,客人们都已入睡,桑恬正站在小院下吸收月华之气。她不清楚自己修炼到了哪一层级,只知道现在的她不用太多时间休息,对于气的感知也越发敏锐。
梁秋推门进来的时候,没想到院中正站着个人,他吓得倒退了几步,险些叫出声。
听到门口有响动,桑恬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见是一个普通人,她友好地打招呼:“欢迎光临三界旅馆,客人要办理入住吗?”
原本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准备的梁秋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他胡乱地摇了摇头,飞快地扭头跑走了。
梁秋一口气跑回了家里,家中父亲听到响动起床,看到气喘吁吁回来的儿子,皱起了眉头:“这么晚,去干嘛了?”
许是刚刚做坏事未遂,梁秋急需排解自己的情绪:“爸,旅馆那个工作,我不想干了。”
梁父沉默了一会,沉声问道:“为什么?”
“我在那边干得不开心,同事们让我多干活不说,还总让我背锅。但最主要的是,他们今天让我去陷害另一家旅馆,我要是不去就炒我鱿鱼,我不想干了。”梁秋很少和父母沟通,他的父母都是农民,文化程度不高。
梁父点头:“你今晚去那家旅馆了吗?山上那家?”他知道最近山上开了一家旅馆,有不少人慕名而来,给他们镇带来了不少生气和收入。但自家儿子的宾馆不一样,两者存在竞争关系,此消彼长。
“我一开始去了的,但刚进门就被人看到了,就放弃了。”梁秋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那包泻药。
梁父的目光落在梁秋的手上:“咱们虽然家庭不富裕,但做人的底线要在。那家旅馆不想去就不去吧,明天我去和你舅舅说声,就说你干得不愉快。”
梁秋低低地“嗯”了一声,情绪不高。
梁父看儿子没啥大问题,转身回房:“早点休息,别太晚睡。”
“爸。”梁秋冲着梁父的背影喊道,“我今晚往回跑的时候想,如果我真的把药下到客人的饭菜里,被发现的话宾馆里其他人肯定会让我来背锅。以后咱们家在镇子上的名声肯定会变臭。”
“你做得对,工作还能再找,但一个人的名声坏了,可就很难挽回了。”梁父说完,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