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温浅的精神一直没有恢复。
她发着呆,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里,一直不愿意面对现实。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
沈晏州以为她吓到了,守在她病床前寸步不离。
梁聿西赶到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握着她的手,轻轻搁在颌下,眼含深意地看着入睡中的女人。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梁聿西的眼。
听到动静,沈晏州朝病房门口看过去。
只见门口的男人一身风尘仆仆,气息微喘,整个人透着道不明的冷意。
沈晏州站起身,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她睡着了。”
言下之意,现在不适合会客。
梁聿西置若罔闻,走过去,目光锁住躺在病床上,陷入睡眠的温浅。
她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苍白,梁聿西几乎没有见过这样拥有强烈破碎感的温浅。
他伸手想去抚摸,却在半空顿住,转身看向沈晏州,“肇事者呢?”
沈晏州静静看着他,“在警局。”
梁聿西颔首,“今天谢谢你。”
沈晏州微微拧了拧眉。
两人向来不对盘,彼此之间总有种无形的敌意,要说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激烈的冲突,但偏偏无法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