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走后,雪枝拧眉看向谢晏,不解道:“怎么回事?赌场那边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现在李建安手废了,他肯定不会轻易让江柔离开,更不可能跟她离婚,靠借条让李建安父子赶江柔走,让她认清这家人是不可能了。
谢晏对上她的目光,脸上适时露出几分懊恼,自责道:“可能是我没跟他们交代清楚,他们以为是仇人,打完之后又给了点教训。”
“其实这样也不是没好处,没了双手他的生活会很困难。”
他思索片刻,又道:“如果他还是不安分,真的被砍了双脚,到时候他既不能出去喝酒,不能出去赌,也没有对伯母动手的能力,余生都只能待着家里,看伯母的脸色生活不是很好吗。”
“他失去动手能力对伯母来说是件好事。”
雪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惊道:“你说什么?”
“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伯母都没有打算分开,你真的觉得一个人几十年都看不清身边的人吗?”
他说得没错,江柔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建安的为人,但她选择了痛苦,又或者说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
但她明明可以脱离出来不是吗?
雪枝只觉得头发发麻,从心底升起寒意,她清晰地看到谢晏的思想,和江柔一样诡异的逻辑,普通人在一起不开心就会选择分开,或者磨合一段时间再分开,但他们不一样,明明两个人不合适,在一起无比痛苦,但死活都不分开。
江柔是献祭般的委曲求全去维系这段关系,无论如何受伤的只是她自己,而谢晏是破坏性的,他有能力,让别人失去手脚。
失去手脚毫无尊严地活着,还不如痛快的去死。
就像剧情里的原主,脑海闪过谢晏对待原主的手段,剧情里的谢晏和眼前的人重合,他从来就不是温和的人,骨子里甚至是睚眦必报的,只是很少有人触碰到他的界限。
雪枝无意识地往后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怎么了?”
意识到不对,谢晏变了脸色,上前拉住雪枝的手,关切地问:“你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雪枝茫然道:“我以为她们分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