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昱停下朝后退去的脚步，抬眸朝裴衍之看来。
只见车的后座，男人紧抿着唇，眼里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他半垂着眼眸，俊美的脸上，满是淡漠和认真。
仿佛有什么价值上亿的合同，正等着他签署。
合同签署成功后，他将会有上亿的资金流动，是赚是赔，都还是未知数。
正如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两个不同的抉择，便预示着两种不同的结局。
宋昱看向裴衍之，眼里浮起几丝惊异的神色。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裴衍之脸上，看出纠结和不忍的情绪。
即便是面对上亿的合同，裴衍之都轻松掌握，一直都端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
他没有这么谨慎过。
因此，宋昱垂下眼眸，大胆猜测，裴衍之要吩咐的这件事，一定和楚音有关。
果不其然，听到裴衍之的吩咐，宋昱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裴爷竟然选择，这么对楚小姐……
难道，裴爷真的决定，要和楚小姐划清界限了？
宋昱愣神了一秒，裴衍之便抿着唇，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男人冷冷出声音，声线相比较刚刚，变得更冷更低了许多。
宋昱急忙低头，冷肃的脸上都是慎重的表情。
“回裴爷，没什么事。我只是一时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