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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笑着招呼鸿渐道:“许久不见,鸿渐,上次没好好喝的尽兴,这次到了我这里,必须好好吃一顿。”

辛楣阔步走向鸿渐。像耳朵不清明的人总疑心别人也听不清一样,辛楣还没从屋外风雪了缓和过来,自己搓了搓手,又疑心鸿渐也冷,和鸿渐握手罢,两手搭鸿渐肩膀上,然后使劲搓他的手臂道:“这麽大半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外面真是冷,你来的时候怎麽样?没出什麽事吧?”

鸿渐当然不会冷,巧云在旁边说:“方先生在家里怎麽会冷,他并没有像你一样每天在外面跑的呀。哪里有你这样子,家里来了客人,要让人几次去请才肯过来。”

辛楣不狡辩,退一步投降说:“是是,我的错。你们刚才谈的开心,在聊什麽?”

这时候赵辛楣母亲也下楼,瞧见几人都站在客厅很热闹,被用人在旁搀着,步子很缓的往楼下走。

鸿渐和老太太打招呼,想来老太太在楼上休息,被他们谈话声音吵醒了,愧疚道:“打扰您休息。”

赵母摇摇头,温声说:“没有的事,刚好下楼来活动活动。”

又看见辛楣刚回来的样子,问:“我在窗户边看见雪下的大,你的衣服鞋子没有打湿吧?”

巧云这时候才想起来看,果然见辛楣膝盖下西装裤子被水浸的已经变了色,慌得不知道说些什麽。

辛楣摆摆手道:“不打紧——”又转头拍鸿渐说,“失陪,我去换件衣裳,等下给你接风,带你去下馆子。”

赵母已经下来了,笑着打他:“又要去喝酒,巧云你要看着点他,可不能多喝——小方,你也要注意着些,到了时候了,可不能总喝酒了,要开始注意身体了。”

辛楣去换衣服,又留鸿渐一个人应付,刚巧鸿渐想起来带来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也不必担心找话题,翻自己的随身行李,给巧云和赵母一人递一个锦盒。

巧云瞧这盒子油墨色纸缀着金丝细纹,视线转动,盒子也随着流光溢彩,煞是好看,怕东西贵重不肯接。

鸿渐递过去道:“上海买的小首饰——值不了几个钱,可是我听售货的姑娘讲不少重庆人托人到我们上海买这些东西,上海时候不值钱,到了这就有意义了。况且是我一番心意。”

辛楣这时出来也劝:“是啊,收下罢。瞧着小方寒碜连我的礼物都没有準备,只怕你们再犹豫一会他要把东西收回去自己用了。”

第二十章喝酒

鸿渐和辛楣一起去下馆子,巧云原先也準备同去,可是临走时来了同学看望。朋友冒大雪来看望,不好拂面子,只好抱歉鸿渐下次再约。

鸿渐同辛楣许久未见,想起上次辛楣去香港时,柔嘉也没有好好接风,巧云不去他倒自在些,仿佛请客吃酒和数学题一样可以算得清楚,如此就是扯平了。

到重庆自然要先尝尝重庆菜,辛楣提前定了一家渝菜馆,坐一会等司机回转过来,就和巧云几人告别。

辛楣和鸿渐一同坐后座,原先有巧云,有几个年轻姑娘在,好开些玩笑,这下突然单独两人相处,鸿渐反倒不知道要说些什麽了。

正要问工作,辛楣往椅座上一靠,打量鸿渐片刻,突然笑了:“鸿渐啊,鸿渐。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你这样也太不把我们当外人了——穿这身衣服出现在内人眼前,她没有点评几句?”

鸿渐听他这麽说,想起来自己穿的是花棉裤花棉袄,外面罩着长貂外套,自己举手投足看不见,竟真的给忘了,窘迫的想要脱下。

鸿渐口中还狡辩说:“原想去找旅店然后换下,谁知你倒安排妥当,直接拉我去见你太太。好好好,现在倒怪起我来——”不想让辛楣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道,“我看你太太是好人,怎麽会做劳什子点评,倒是你非要寻我开心。”

“我这身衣裳穿着舒服,便故意这样。外面为了见人,所以勉强套了外衣,给你面子——”

鸿渐想和他讲衣服,谁知道辛楣揪住他前面一句问:“我太太是好人,那麽照你讲,你太太便不是好人了?”

“我并没有这样讲,你何必揪我话头。”

“我只是奇怪,你信里总提上海怎样,并不提柔嘉,我做叔叔的总要担心。”

鸿渐生气地坐远些:“你这时候倒是关心?我确实去信了,吓!你不提,我要以为你没收到呢!怎麽?你现在关心她,好,我跟你讲,左右我和孙柔嘉成天闹不开心,你不若把她也寻来重庆给你做姨太太罢。是了是了,还要记着离我远些,省的眼见着我烦!”

鸿渐来重庆没有準备,吵罢架就连轴收拾着来了重庆,心里吊了油灯一样晃来晃去,灼的人心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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