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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确言注意到了门口的两道身影,有些费力地起身,“哥,柏续,你们回来了啊?”
“嗯。”
商延枭走近,“你怎麽样?”
商确言说,“挺好的,集团和公司都放了年假,难得轻松。”
柏续看着已经打乱的牌桌,“谁赢得多?”
方裕华坐在丈夫的身边围观,难得对柏续有些好脾气,“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小妹一个,一整个下午了,净逮着我们二房薅钱袋呢。”
“二嫂,说好的愿赌服输,分明是你们二房轮番上阵还打不过。”
“……”
方裕华气笑,“行了行了,待会儿给你备个大红包,就当我们二房还债了。”
商延枭看在眼中,心里却有些意外。
说实话,这是他久违地感受到家中如此有人情味的一面。
商可舒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摸了摸手中的牌,“麻将是国粹,是好东西~”
逢年过节的,用来提升全家关系是再好不过的手段。
当然,她之所以做这一切是为了商老夫妇能够宽心些,不然到了这个岁数,二老还要操心子女孙系之间的关系。
商运起身,“打了一下午也累了,既然延枭他们来了,你们四个再凑局玩玩吧。”
商颂鸣早就受不了商确言的挑衅和嘲讽了,巴不得赶紧溜,“我也玩够了!”
如今,二房知道自己在集团事务方面不是三房的对手,索性就不争了。
至于以往有过的矛盾或者是不可言说的伤害,就看三房怎麽调节处理了。
目前看来,商确言和商颂鸣的关系依旧不怎麽样,不过前者磨练了脾性、心态稳了、嘴皮子也厉害了。
后者每回都占不到什麽好处,只能吃一肚子的憋气。
商延枭看向柏续,“要玩吗?”
柏续摇了摇头,“迟点吧。”
刚坐完飞机又饿着肚子,有兴趣但没精力。
恰时,新任管家走进来传话,“各位,年夜饭已经备好了,请各位入席。”
商可舒闻言,“行吧!吃过饭再玩!”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转去了大餐厅,商老夫人和佣人也已经推着轮椅上的商老爷子下了楼。
“爸,妈。”
商运迅速走了过去,帮着将行动不方便的商老爷子推到了主位。
商老夫人拢了拢自己的披肩,望着大大小小的一家子人,“都入座吧,可意他们母子两人呢?去喊了吗?”
新管家毕恭毕敬回答,“半小时前就又派人去请了,大小姐说自己不舒服就不来了,至于祈顺少爷,好像不在家。”
“……”
商老爷子小幅度地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吐露两个字,“算、了。”
商老夫人眉心微蹙,心里头不是滋味。
她看向三房两兄弟,同意了丈夫的意思,“算了,不管他们母子两人了,我们坐下吃吧。”
哪怕吴畏已经进了监狱、和商可意断了联系,但已经更改不了前者害死了三房夫妇的事实。
大房和三房之间,终究是有一条深不可测的隔阂,再也跨不过去了。
与其让两家人见面想起不开心的事,还不如不见。
一家人围坐在了大圆桌前。
商延枭问,“爷爷最近複健治疗顺利吗?”
商老夫人代替回答,“效果还是有点的,就是不明显。”
柏续接话,“奶奶,治疗这种事情急不得,只要有效果,哪怕再慢也得长期坚持下去。”
商老爷子缓慢点了点头,像是赞同柏续的话。
商老夫人露点笑意,“是呢,你们爷爷看起来都不着急,我也放宽心。”
毕竟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命,还能坐在这里陪同她一块吃饭就很好了。
商可舒饮了一杯酒,随口胡诌开起玩笑,“妈,你不是偏信‘以喜沖病气’的办法吗?”
“想让我爸的病快点好起来,看来我们家还得再有一场喜事就行。”
“……”
商老夫人拿任性的小女儿没办法,“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这事拐着弯地笑话我迷信呢?”
商可舒夹了一口虾仁,“我哪里敢啊?”
方裕华跟着说,“就算真信了这种说辞,家里哪里还能变出喜事啊?”
“怎麽没有?”商可舒眼底晃过一丝兴味,“这餐桌上不就有吗?”
话音刚落,衆人的视线就跟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柏续和商延枭的身上。
柏续怔然,只能假借喝水躲避视线交际。
商延枭无奈,“小姑,你看我做什麽?”
“整个帝京圈都知道你和柏续是联姻对象,当初你昏迷在床没办法,现在好了,我看你们感情也挺稳定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