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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和市中心隔着不少距离,两人又遇到了下班点,一来一回确实比预计得更费功夫。
章长叙见他气鼓鼓的,反过来哄,“上车吧,我带你去吃饭。”
章长宁哼了一声,假装生气地自顾自地往前走,他出去两三米远后才回头问,“哪辆车啊?”
“错了,这边。”
章长叙拿捏他的小性子,朝着反方向迈快步子。
章长宁顿时急得撒脚跑,边跟边喊,“哥,你等等我!”
…
车子平稳停在了别墅车库。
商延枭一言不发地熄了火,难得没有知会柏续就先下了车。
柏续想起这一路的沉默,眼见着情况越来越不对劲,连忙跟上,“商延枭?商延枭,你等等我!”
商延枭没理他,大长腿走得飞快。
柏续跟着上了二楼,还试图解释,“商延枭,我都说了那是误会,我和……”
商延枭在主卧前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去看柏续,“你不用解释,不早了,洗洗睡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啪嗒。
房门关上,上锁,一气呵成。
被拒之门外的柏续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一时间滋味複杂。
原本书房料理工作的谢奇听见动静,小心翼翼推门走了出来,“小柏先生,你和三少没出什麽事吧?”
柏续心里正郁闷着呢,他看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谢奇,想起对方是商延枭的助理,于是无差别攻击——
“洗洗睡吧,工作做完了吗?问那麽多干嘛?”
“……”
谢奇无辜躺枪,抱着电脑和文件溜得飞快。
挪回视线的柏续对着主卧紧闭的房门,隔空“拳打脚踢”了几下,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故意重重关上了门——
搞什麽?
还说自己没有少爷脾气?
现在关门不愿意听,那他还不解释了呢!
…
夜色渐深。
洗漱过后的柏续躺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
他翻身盯着角落里的那扇互通小门,脑海中满是一墙之隔的商延枭,越想就觉得越郁闷——
自从那天胡诌了“炮/友”言论又落荒而逃后,商延枭就没在他的面前再提过两人的私事,应该是默拒了他的提议。
柏续暗自庆幸,自己和商延枭的关系没有因为那番失控的亲密而变得生疏。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他会在恍惚想起商延枭亲吻的力度、怀抱的温度,甚至还会有些不可言喻的、令他懊恼的沖动。
反观商延枭的表现一切如常。
尊重了他的翻篇决定,和他成为了可以项目共事的盟友,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将一切都轻描淡写地翻了篇。
也就是今晚撞见他和安德鲁的接触,商延枭的脸上才有了短暂的情绪失控。
只是,这份“失态”很快就被他藏在了面具下。
“不用解释。”
“……”
柏续想起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就闷得慌。
他实在忍受不住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靠近了房间角落的那扇小门,然后偏头贴上了耳朵——
隔壁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睡没睡啊?”
柏续不太确定地将手落在门把手上,还是没抵过内心的沖动。
啪嗒。
连同卧室的小门打开。
房间内只开了两盏昏暗的小灯,只有浴室里响着点小动静,就在柏续迟疑着要不要靠近时,商延枭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只在腰胯处裹了一条浴巾,上半身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流畅的胸肌线条缓缓滑落。
“……”
柏续视线局促地躲了躲,嗓子莫名其妙地发紧,“你怎麽才洗完澡?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商延枭瞥见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眉心忽地一蹙,“你怎麽来了?”
柏续一时会错了意,“没什麽,这就走。”
说话间,商延枭迅速上前,将他锁在怀中。
强有力的手臂锢在腰间,轻巧地将眼前人抱离地面。
柏续紧张,“商延枭,你干嘛!”
——砰。
身后的房门用力关上,霎时,悬空的重心又落了下来。
但这一回,脚底接触到的不再是冰凉的木地板,柏续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踩在了商延枭的拖鞋上。
柏续明白了商延枭的关心意图,心绪微缓,“我不冷,你放我下来。”
商延枭不理会他的请求,呼吸间带着明显的一丝起伏,“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里做什麽?”
“……”
柏续被迫困在商延枭的怀中,进退两难的他下意识地擡手,指尖触及到商延枭的皮肤,带着一丝湿润的凉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