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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奇代替自家老板追问,“小柏先生?”
“可以。”柏续应了下来,“这个项目相关的、包括决胜医疗和张董的资料都得给我,我需要提前熟悉。”
今天才周一,还有五天的準备时间,来得及。
与此同时,他把“丑话”也说在了前头,“我只能说我量力而行,但没办法百分百保证就一定能拿下这个项目。”
柏续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和能力,但这个项目毕竟不是他为自己去争取的,凡事都要留点余地才行。
商延枭嘴角弧度微弯,“你放心,有我在,有事可以随时商量,如果这个项目有失误,我来承担。”
柏续听出点苗头,“你也要去?不是不方便公开出席吗?”
商延枭难得和他打了个谜,“周六你就知道了。”
柏续藏住那点升起的好奇心,嘴硬,“不说就不说,我也没有很想知道。”
商延枭轻笑,“多吃点。”
“唔。”
柏续咬了一口牛肉下肚,随口提问,“对了,艾伦特怎麽才干了一天不到就走了?”
商延枭夹筷子的手一顿,目光瞥向谢奇。
“……”
谢奇对上他的视线,特别识趣地接话,“哦,之前对艾伦特的背调做得不够细致,他在工作之余的社交圈还是有点杂。我和三少提过这事,保险起见就换人了。”
柏续有点奇怪,“是吗?”
像商延枭这样缜密的人、以谢奇的办事风格,不可能临时才觉得管家人选不对劲、进行调换。
商延枭唇侧微抿,催促般地盖过了话题,“快吃吧,饭菜都要凉了,待会儿记得再吃一次药。”
柏续哼哼,算是翻过了这个话题。
…
又一轮夜色降了下来。
洗漱完毕的柏续躺回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靠近鼻端的被子还残存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药膏的刺激混着薄荷沐浴露的气息,淡淡的,却意外地有些好闻,让人忍不住深吸流连。
“……”
直到这种令人安定的香气沁入心脾,柏续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眉心显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懊恼。
“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躺在这里干嘛?”
话音刚落,柏续就翻身坐了起来,他环视一圈,还是没忍住好动的心下了床、出了房间。
小心翼翼的开门动作只发出了轻微的动静,但让柏续意外的是,隔壁主卧的门几乎是跟着就打开了——
同样洗漱完的商延枭走了出来,一眼对上了穿着单薄睡衣的柏续。
柏续顿住脚步,“这、隔音这麽差吗?”
“……”
大概是刚才在床上翻覆的缘故,柏续的领口无意识地敞开得有些过分,商延枭不自在了一瞬,心尖溢出更多的是紧张。
他问,“这麽晚了怎麽还不休息?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柏续摆手,“没,只是白天睡太久了,现在有点睡不着,我正打算去书房看看,看看有没有什麽书适合助眠。”
毕竟大晚上的玩手机,只会让人越来越清醒。
商延枭听到他的想法,“才刚搬进来,书房里很空,架子上也没什麽书籍。”
柏续只好收住了自己看书催眠的想法,转念又想,“商延枭,你困吗?”
“还好。”
“要不……”柏续试探性地问,“我们聊聊天?说不定聊着聊着,我就有困意了?”
商延枭暗笑,“你这是将我当成助眠工具人了?”
柏续想起淩晨关灯后的踏实入睡,心跳无意识地漏了一拍。
他闷咳一声,“算、是吧?”
商延枭没有拒绝,“去你房间吧,夜深了,还是有点凉,你小心别又感冒了。”
“不会,我体质没那麽差。”
柏续嘴上反驳,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商延枭跟着进屋,随手勾来一张椅子坐下,“想聊什麽?”
柏续一点儿都没有顾忌地躺回在床上,移眼看向他,不太确定地发问,“可以聊聊你爸妈吗?商总和迟夫人生前是个什麽样的人?”
柏续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他从小感受到的母爱少之又少,虽然书里只有寥寥几笔,但柏续还是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商延枭母亲的温柔。
商延枭没料到柏续会以这事开头,迟疑了几秒才说,“我爸和家里其他长辈一样,留学读得企业管理系,我妈年轻时是华国古典舞团的首席。”
“有一年,她们舞团受邀去往了海外巡回演出,正好遇上了被朋友强制拉去观演的我爸。”
柏续卷着被子侧身,兴致正浓,“这麽说,商总是对夫人一见钟情?” ', ' ')